第25章 惊变(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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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挪动,躲过那些闲聊的白人旅客,和站台上那些挑着东西来卖的小贩没什么区别。

远处一等车厢金灿灿的铜把手已很近。

铁路维护的工人正检查着信号灯杆,当两个华人经过时,他向下瞥了一眼。

破毡帽、旧布鞋、冻得发紫的耳垂,与那些每日在货运车厢装卸苦力的清国佬别无二致。

他收回眼神,懒得搭理。像这样的苦力,这里最少有几百。

霍华德假装眺望远方山脊,余光死死锁住那两道逼近的影子。二十步、十五步、十步……两个放风的侦探也注意到了这两个靠近的华工,手已按上枪柄。

“站住,黄皮猴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fuck off,你没听见吗?”

高个子侦探突然警惕起来,烟头从手指上扔掉,在地面上弹跳着滚向华人脚边。

“退回去!黄皮!”

另一个侦探哑着嗓子喝骂,但是没怎么当回事,右手却还插在腋下取暖。

火车上车前都已经全部检查过武器,就凭这两个人能做什么?

他靴尖踢飞半融的雪块,正砸在缩脖子男人的膝窝。那人踉跄半步,揣在袖中的手猛地攥紧。

袖筒深处,那是半截断裂尖锐的木茬子。是他在盥洗室折断短棍,细细打磨出来的。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

领头的太平军老兵抬起头。

那是一张被加州烈日炙烤过的黝黑的脸,颧骨处还有些皲裂的紫红色。

当他的瞳孔锁定侦探时,矮个子突然像是看到了一头被逼到绝路的、缓缓逼近的老狼。

“动手!”

广西土话的暴喝炸响瞬间,老兵操着袖中粗陋的“匕首”暴起。

折断的木茬子有半臂长,断口参差,但有着修整过后的尖锐。

侦探的惨叫卡在喉咙里,木茬已捅穿他的右眼窝,红色浆液溅在身后一等车厢的玻璃窗上,惊得里面的白皮瞬间尖叫出声。

高个子侦探的转轮枪刚拔出一半,老兵的布鞋已狠狠踢在他胯下。

卵蛋碎裂的细微动静里,侦探虾米般蜷缩倒地。

那截染血的木茬顺势插进他因为痛苦大张的嘴里。老兵的手腕猛地一拧,木刺在口腔里搅出咕叽水声,碎牙混着血沫从嘴角涌出。

濒死的侦探痉挛着去摸腰间枪套,却被老兵一脚踩住手腕,抢下了他手里的枪。

“下辈子投个好胎…..”老兵掰开侦探染血的下颌,将转轮枪管塞进他喉管,“别给人当狗。”

“砰!”

枪声震落信号灯上的冰凌。

血雾喷溅中,挑扁担的汉子甩开包袱,麻绳应声断裂。

一张张纸页如雪片纷飞。

他反手握住扁担末段,腕骨一抖,裹缠扁担的麻布寸寸崩裂。

竹扁担的一头此刻随着旋身横扫骤然弹出,在空中划出令人咋舌的弧线。

刚刚就近奔跑过来的铁路守卫才摸到枪套,太阳穴便结结实实挨了一记。

手中无枪,便是一个扁担也足以要人性命!

沧州吴氏八极门李大忠亲传,六合大枪!

守卫脑袋嗡得一下,烂泥般瘫倒在旁边的煤堆里时,汉子已挺直竹身,几个箭步扫开人群,挑飞另一名守卫的圆顶帽,顺势扫折他抓枪的手腕。

守卫捧着扭曲成九十度的手哀嚎后退,却被扁担杆回扫抽中脖颈,整个人横飞出去,将站台上的旅客撞得七零八落。

“呢个鬼佬过来!”

老兵嘶吼着冲向那团蠕动的肥肉,转轮枪口还在冒烟。

中央太平洋铁路的工业区主管正拖着威廉当肉盾,西装革履的承包商早已吓瘫,内衬的领口歪到耳后,活像条被揪住后颈的哈巴狗。

霍华德臃肿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敏捷,他突然猛地一推身前的威廉,把那人推到老兵的怀里,转身就跑。

不是为了找条人肉挡着应急,他何苦跟这个自己压根瞧不上的小老板“缠绵”一路?

老兵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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