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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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长枪,除了十几把老旧的前面装铅弹的枪,还有四把极为先进的后装枪,打铜壳弹。

还有几把打铅弹的短枪,和陈九身上这把珍贵的转轮手枪。

这些都是他们的底气。

他们给前装枪起了名字,叫“老钱”,铜壳弹的枪叫“新钱”。

储备的火药和铅弹很多,铜壳弹却没多少。因此在船上,梁伯着手训练了一些人打“老钱”。

只是这种枪装弹太过繁琐,要先倒入火药,然后填入弹子,再拿枪身的铁棍棍捅进去。训练这么久,大家都不熟练,一打就手忙脚乱。

虽然有几个后生打得准,但是没上过战场,指望不上他们。

反而是“新钱”适应得极好。

梁伯和昌叔两个老兵一人一杆,马来少年阿吉分了一杆,还有顺德船匠阿炳一杆。

梁伯舍不得用,他爱用“老钱”,打得又远又准。

陈九打枪没什么天赋,白白浪费二十几发铜壳弹,除了把转轮手枪装弹换弹击发练的纯熟之外,准头惨不忍睹,梁伯只好针对他的特点,让他多苦练击发,争取出其不意能近距离一击毙命。

陈九对这种要命的东西很是上心,随时随地都在无意识地空手拔枪。

今天一行人光吃吃喝喝买衣服就花费不菲,光今天一天就耗费十六块鹰洋,照这么下去很快就会坐吃山空。

商议一阵,明天把人手组成小队,散出去打探消息,留下女人和老弱,再留几个人拿枪看家。

重点以租房和做门店生意为主。

几人选了杂货店、洗衣店、裁缝店几个意向,决定这几天实地走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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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湿的海风裹挟着潮气灌入竹棚。陈九蜷缩在草席上,盖着床薄薄的有些霉味的被子,耳边是此起彼伏的鼾声。

第一次在平地上睡觉,大家都睡的很香。

突然,门上的铜铃“叮”地一颤。陈九猛地睁眼,月光从竹缝中漏进来,映出个弯着腰的身影,攥着一把匕首,正缓缓撬开门缝,伸手进来。

陈九睡在门口,没有作声。

贼人听见铃声吓了一跳,迟疑了几秒没看见动静才又打开门,身后还跟着两人。

趁着月光,陈九看出了那是两个白鬼,后面的黑暗里还影影绰绰,不知道藏了几个人。

第一只脚迈到床尾,陈九瞬间暴起,一脚踢向鬼佬的手腕,把他手里的匕首打掉。紧接着就翻身坐起,枕头下的匕首狠狠从白鬼的脸颊刺入,捅了个对穿。

“FU*K!FU*K!”

这是后面那人的惨叫,小哑巴的身影在来人大腿处狠狠刺了一刀,接着连刀都不要了就转身藏进了床板下面。

让白鬼手里的刀砍中了空气。

棚内瞬间炸开骚动。阿昌一把揪住偷窃者的衣领,另外一人想逃,却被悄悄起身堵在门口的梁伯一棍子砸倒在地,然后拿出长枪就出门支援隔壁去了。

油灯亮了,满床的人都围了上来,虎视眈眈。

逃亡的人群警惕心很重,大都没有睡死。

两个白人穿得很破,手指上还有洗不掉的黑灰,像是矿工。他们跪在地上惨叫着,看了一圈持刀的男女万念俱灰。

他们最近失业了,住在附近,晃荡了一天听人说海湾边角那条烂巷子新来了一批黄皮猪仔,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他一听就来主意了,根本没把人不少这种话放在心上,

清虫再多,也就是任人宰割的虫子。

领头的嘴巴被捅穿,血止不住地淌,此刻心里只有后悔。

片刻,隔壁的卡西米尔和梁伯押着另外两个白鬼进来了,面色很难看。

有个睡在门边守夜的兄弟,反抗的时候被捅中了喉咙,人已经快不行了。

另一个棚里,也有个黑人兄弟胳膊上被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窝棚里的人正在手忙脚乱地帮他止血,好在伤势瞧着吓人,却并无大碍。

地上跪着的那两个白鬼,仍在用英语咒骂不休,其中一个,更是突然朝着陈九的方向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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