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他说生与死不分离(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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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的争论焦点,实质在于对生这一状态的理解侧重不同——是更侧重其当下存在的、鲜活的经验表征,还是更侧重其内在的、受物理法则约束的有限性本质。”

“螺丝咕姆的个人观点认为:两者皆为生之真相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忽略体验,则生沦为冰冷的过程描述;忽略终局,则对生的理解流于表面化的即时享乐。”

螺丝咕姆的分析如同精准的解剖,将“状态”“属性”“表征”“本质”层层剥离,清晰地指出双方并非在争论同一个层面的问题。

拉帝奥听完,微微颔首,对螺丝咕姆的概念区分表示认可,但他依旧坚持自己侧重的哲学意义。

“螺丝咕姆阁下的区分在逻辑上是严谨的。”

“然而,正是对这种终结宿命——也就是死亡——的清醒认知与直面,才赋予了生以其独特的重量、紧迫感和意义建构的可能!”

他看了一眼墨徊,后者正抱着尾巴思考。

“忽视或试图用体验覆盖这一本质,是对生命深度和严肃性的逃避,是一种非本真的生存状态。”

“向死而生并非悲观论断,而是深刻的清醒!”

“是认识到终极界限后,对自身存在方式的主动选择与积极建构!”

他再次强调了面对死亡对于实现“本真性”生存的重要性。

墨徊则对螺丝咕姆的“共同构成说”表示高度赞赏,他分开尾巴。

尾巴愉快地在地板上轻轻拍打了两下。

“看!还是螺丝咕姆讲道理!都说了是一体两面,是同一个东西的不同角度看过去的样子!”

他转向拉帝奥,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无奈和狡黠的笑容,“可您,教授,非要把硬币翻过来,死死盯着它终将磨损消失的那一面,然后告诉我们,只有牢记这一面,才算真正理解了硬币。”

“我呢,”墨徊指了指自己心口,又指了指周围的一切,“就觉得硬币现在这亮闪闪、能用来交换、能映出光影的这一面,才是它此时此刻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才是我们能实实在在触摸到的活着!”

“逃避深度?”

他摇了摇头,红色的眼眸里是经历诸多磨难后淬炼出的豁达,“承认并全然投入地享受生本身的鲜活与律动,怎么就逃避深度了?”

“知道面包会冷,所以趁热吃出麦香;知道水会凉,所以趁烫暖入肺腑;知道星星会灭,所以趁它闪耀时,将那片璀璨刻入灵魂——”

“这难道不是另一种更贴近生命本能的深度吗?”

“如果向死而生的清醒,带来的只有沉重的负担和对鲜活体验的疏离,那这种清醒的乐子何在?”

“它本身不就成了一种对生的否定吗?”

他最终总结道,语气带着欢愉命途特有的、在荒谬中寻找意义的戏谑与深刻。

“要我说啊,正在活着和正在走向死亡根本就不是二选一的对立选项!”

“它们就是同一个过程不可分割的两面!”

“就像画画,每一笔落下,既是创造,也是对空白画布可能性的一种削减。”

“但画家的关注点,难道应该放在我在削减空白上吗?”

“不!他关注的是我在创造什么!”

“是我笔下正在诞生的形象,是色彩的交融,是情感的流淌!”

“是——我画得是否尽兴,是否表达了我所想!”

墨徊这“画得是否尽兴”的终极比喻,带着强烈的个人色彩和艺术家的感性,让拉帝奥的头都似乎微微后仰了一下,仿佛在抵御这种过于“非理性”的冲击。

螺丝咕姆微微颔首,仿佛在全力计算这个比喻在逻辑上的隐喻价值和情感传递效率。

就在这时,黑塔的声音不耐烦地从墙角的通讯器里炸响——她显然一直分心监听着这里的“噪音”。

“吵死了!你们三个!是生是死有区别吗?能思考能吵架就是还在运作!耽误我实验进度统统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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