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炸城开门布新局 赠名留碑偿旧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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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去,刺史赵文彬案头摆上了一封公文抄件,正是关于凌云被荐往国子监进修的批文。他捻着胡须,心情复杂。于公,他乐见这位能干的下属有个正途出身,将来或可成为助力;于私,却又忧心凌云一旦离去,自己在这右参政高压、州衙暗流涌动之际,难免独木难支。他唤来长随:“去请凌参军过府一叙,就说本官有事相商。”

不料,长随不久回报:“使君,凌参军府上人说,参军一早就往城北残墙处去了,说是……说是勘察地形。”

赵文彬一怔:“勘察地形?他去那荒僻之地作甚?”一旁的师爷沉吟道:“莫非……凌参军对去国子监之事心存抵触,故以此拖延?” 赵文彬眉头紧锁,心中不安,增派了几名得力属下:“再去探,仔细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夕阳西下,派去的人匆匆回报:“使君,凌参军在残墙处徘徊良久,时而以步丈量,时而登高远眺,末了……末了竟对着那断壁残垣吟了一首诗!” 接着,那人磕磕绊绊地背了出来:

**“残垣立斜阳,野草没孤墙。

忽见双飞燕,衔泥入旧梁。

故园春虽好,何日启新窗?

长风应助我,云路破天荒!”**

诗听得半懂不懂,但其中“云路破天荒”一句,赵文彬却听得真切!他长舒一口气,捻须微笑:“好个凌云!志在青云,果然是要走的!” 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便安心处理公务,只待凌云来辞行。

谁知次日拂晓,赵文彬尚在梦中,便被心腹急促的叩门声惊醒:“使君!大事不好!凌参军他……他带了一队兵丁匠人,在城北残墙处埋设药包,说是要炸墙!”

赵文彬惊得睡意全无,官袍都未穿戴整齐,便急匆匆赶往城北。只见那段废弃的旧墙前已清出场子,凌云一身利落短打扮,正指挥若定。不待赵文彬开口斥问,轰隆一声闷响,尘土飞扬间,那段残墙已被炸开一个数丈宽的豁口!

“凌云!你……你疯了不成!”赵文彬指着豁口,气得浑身发抖,“无令擅毁城垣,该当何罪!”

凌云转身,脸上不见丝毫惶恐,反而从容一揖,从怀中取出一纸公文:“使君息怒。下官正是奉令行事。此乃参政大人批复的《扩城勘测事宜札子》,授权下官‘因地制宜,可先行清理、破除部分无碍城防之废弃墙体,以便勘测设计’。此段残墙年久失修,早已不堪用,正在此列。”

赵文彬接过公文一看,果然盖着参政衙门的鲜红大印,日期还是新的!他一时语塞,指着凌云,半晌才道:“你……你既已决意赴京,又何必再揽这浑水?唱的是哪一出?”

凌云微微一笑,命人摊开一幅简陋的城防图,指着那豁口道:“使君请看。州城北区日渐繁盛,然出入皆需绕行南、西二门,极为不便。若在此开辟一新门,直通北面官道与新兴市镇,货流人流,岂非畅通无阻?届时城北地价必涨,商税亦可大增。此乃于公于私皆有利之事。” 他压低了声音,“参政要政绩,我等要实惠。借此机会,既完成上差,又为州城谋一便利,两全其美。”

此时,一名老工匠颤巍巍上前禀报:“大人,此地开门……恐与风水有碍啊。依小老儿看,这门若直开,正冲远处山坳煞气,不利……”

凌云摆手打断,胸有成竹:“这有何难?门洞稍向东南偏转些许,避开煞气直冲。再于门外增筑一弧形瓮城,不仅化解煞气,更添防御之效。匠作之事,变通即可。”

赵文彬看着凌云指挥若定,心中五味杂陈,终是叹道:“罢了,既然你有参政手令,便依你。只是……国子监之事,你究竟意下如何?何时启程?”

凌云闻言,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使君猜猜看?” 言罢,不再多言,转身又去督促工匠清理碎石。

数日后,消息传开,尤其是北城一带的富户们闻听要开新门,直通官道,纷纷认为此举大利于自家生意与地产,竟主动凑集了一笔不小的捐款,支持工程。工地上顿时热闹起来,役夫们按照凌云划定的基址,开挖地基,搬运条石,夯筑土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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