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徐州乱成一锅粥,陈登看穿不说穿(2 / 3)

加入书签

糜竺)统筹,与奉先军协同巡防边境要隘,一视同仁,绝不给曹军可乘之机。”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刘备竭力维持着徐州表面和平的同时,另一股更加隐蔽、却同样致命的暗流,已在徐州境内悄然蔓延。

曹操派出的精干细作,如同幽灵般渗透进入徐州的市井街巷、军营内外。他们装扮成行商、游侠、乃至落魄文人,在最容易滋生是非的茶楼酒肆、营房角落,用看似无意、实则精心设计的言语,散播着一条极具煽动性的谣言:

“听说了吗?兖州的曹使君……原本是最属意温侯吕布来做这徐州之主的!为何?温侯勇冠三军,天下无双,名头响亮,足以震慑袁术、曹操这些窥伺徐州的豺狼!可惜啊,刘使君……动作太快,得了陶老州牧的遗命,又得了糜家、陈家这些本地大族的支持,木已成舟,曹使君那边也不好强行干涉,只得顺水推舟,承认了现状……”

“竟有此事?难怪温侯屈居小沛,心中定然不忿!”

“是啊,听说温侯部下对此都颇有微词呢……”

“嘘!慎言!慎言!”

流言如同无形的瘟疫,悄无声息地腐蚀着信任的基石,尤其轻易地便钻入了小沛城中,那座临时作为吕布府邸的宅院。

“砰!”

一声脆响,精致的青铜酒樽被狠狠掼在青石地上,酒液四溅。吕布猛地从主位上站起,高大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英俊却略带戾气的脸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双虎目中燃烧着屈辱与暴怒的火焰。

“刘备!大耳贼!安敢如此欺我!”他低吼着,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若非某家势穷来投,这徐州,这郯城,焉能轮到他一个织席贩履的村夫来坐!什么曹操文书!什么陶谦遗命!原来本该是某的!定是这大耳贼暗中作梗,巧言令色,蒙蔽了陶谦老儿,又抢先一步,夺了某的州牧之位!”

陈宫坐于下首,看着暴怒的吕布,眉头紧锁,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他放下手中的竹简,沉声劝道:“温侯!请暂息雷霆之怒!此等流言,来路不明,语焉不详,分明就是曹操麾下谋士,如程昱、郭嘉之流,精心策划的反间毒计!其目的,就是要激怒温侯,与刘玄德反目成仇!刘玄德或许并非真心接纳我等,但他目前表面上仍以礼相待,供给粮草,划地安置。我等人地生疏,兵马疲惫,实乃寄人篱下,此时若与刘备决裂,正中曹操下怀,无异于自寻死路啊!还请温侯隐忍,从长计议!”

一旁的高顺依旧默然不语,如同磐石,只是紧握的拳头显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张辽则上前一步,他面容刚毅,眼神沉稳,拱手道:“公台先生所言,乃老成谋国之言。温侯,曹操奸诈,此计狠毒。然,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夏侯渊部袭扰,专挑我防区,刘使君虽加强巡防,但其麾下如曹豹等徐州旧将,向来与我不睦,难保不会阳奉阴违,甚至暗中与曹军有所勾连。我等确需提高警惕,加强戒备,未雨绸缪。”

吕布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陈宫与张辽的话他听进去了一些,但那股被轻视、被欺骗的怒火却难以轻易平息。他死死攥着拳头,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哼:“隐忍?戒备?某吕布纵横天下,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他虽未再咆哮,但那深种于心的芥蒂与猜疑,已然如同毒藤,缠绕上了他与刘备之间那本就脆弱的信任纽带。

与此同时,广陵太守陈登奉刘备之命,巡视各郡,安抚因边境袭扰而惊惶的流民,整顿军备,以防不测。这一日,他行至下邳西境,亲自察看了几处被“不明骑兵”劫掠过的矿场和村落。

现场一片狼藉,被焚毁的屋架犹自冒着青烟,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瓦罐和零星的血迹。陈登蹲下身,捡起半支残留的箭杆,箭簇制式普通,但箭杆的木质和捆绑羽毛的手法,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属于徐州本地,亦不似寻常流寇的规整。他又仔细询问了幸存的村民和驻军,得知来袭者动作迅猛,目标明确,对地理似乎颇为熟悉,抢掠之后便迅速遁入山林,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登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那双睿智的眼睛微微眯起,眺望着兖州的方向。夏末的风吹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