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送别师父(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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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他,让他觉得维持‘忠臣’人设比撕破脸更划算;另一方面,也要暗中布局,联络长安的杨国忠、高力士,甚至……必要时,或可接触其他皇子,多方制衡。”

我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决绝:“总之,绝不能让安禄山这头猛虎毫无约束地冲入长安!

必要之时……”

我没有说下去,但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李白自然明白其意——必要时,或可行非常之事。

李白凝视我片刻,忽然朗声一笑,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好!

有志气!

有担当!

不愧是我李太白的徒弟!

既然你已有成算,那为师便不陪你走这一遭啦!

看看你这小小蝴蝶,究竟能在这大唐掀起多大的风浪!”

他举起酒杯:“来!

预祝我徒儿计划成功,挽天倾于既倒!”

“谢师父!”

我举杯相迎,心中豪情顿生。

酒杯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亭外阳光正好,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初春的暖意。

然而我和李白都知道,这暖阳之下,是汹涌的暗流和即将到来的惊天风暴。

范阳十日,只是一个开始。

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我看向远方长安的方向,心中默念:季兰,等我。

长安,等我。

这历史,我改定了!

范阳的春日,带着一股拖泥带水的黏腻感。

寒风虽已褪去尖牙利齿,但阳光暖意不足,勉强晒干地面一层浮土,底下仍是冻得硬邦邦的冷硬。

澄心园里的那几株歪脖子树,好不容易抽出些嫩芽,看上去也蔫头耷脑,没什么精神头,像极了被这沉重边城气压弯了腰的难民。

我负手立在院中,看着阿东一丝不苟地指挥着几个“自己人”

收拾行装。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来时那些显摆用的瓶瓶罐罐、书画卷轴,大多原封不动。

在这地方,任何附庸风雅的玩意儿都显得格格不入,甚至可笑。

真正要紧的,是那些这些日子与安禄山、严庄会谈的零星记录(我偷偷用炭笔写在特制桑皮纸上的简略符号,只有我自己能看懂)。

月娥在一旁仔细地清点着我的衣物,一件件叠好,放入箱笼。

她的动作轻柔又专注,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眸中情绪复杂。

有即将离开这是非之地的轻松,有对长安和夫人的思念,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这十几日范阳生涯,惊心动魄,又旖旎缠绵,于她而言,怕是终生难忘。

“老爷,李太白先生在外求见。”

一个仆役在月洞门外躬身禀报。

“快请!”

我精神一振。

师父终于来了。

脚步声响起,依旧是那般落拓不羁,却又隐含锋锐。

李白大步走了进来,依旧是那身白袍,却比往日更显洁净,仿佛洗去了在范阳沾染的所有尘埃。

他腰间挂着那个巨大的酒葫芦,脸上带着惯常的懒散笑意,但眼神清明锐利,如同即将出鞘的青莲神剑。

“小子,收拾包袱准备溜了?”

他朗笑着,毫不客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也好,这范阳城酒虽烈,却喝得憋屈,空气里都是铁锈和算计的味道,哪有长安的酒香美人来得自在!”

我笑着迎他入内:“师父您这是也要走了?”

“走!

当然走!”

李白灌了一口酒,哈出一口酒气,声音压低了些,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畅快,“此地鸟事已了,该看的看了,该听的听了,再待下去,安胖子那点家底都要被俺瞅秃噜皮了!

再不走,难不成真等他造反,拉着俺去给他当吹鼓手,写什么‘安大将军破阵乐’?也忒掉价!”

我被他的话逗得噗嗤一笑,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我知道,师父这几个月绝非只是喝酒吟诗,他以其然的身份和惊人的洞察力,必然将安禄山的虚实摸了个七七八八。

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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