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香艳闲人(3 / 3)
像后边有狗撵似的,低着头飞快地跑开,留下一个仓皇曼妙的背影。
我那心里头,又是好笑,又是爱怜,知道这小丫头是羞窘坏了。
我也不点破,更不迫她,由着她自己去慢慢消化适应。
或许是因为那层阻隔已然消失,又或许,是远在长安的夫人李季兰早有“安排”
和默许,月娥虽然害羞,但伺候起我来,却是更加尽心尽力,无微不至。
那种细心和体贴,已经出了一个丫鬟的本分,带着浓浓的情意和依赖。
她看我时的眼神,也渐渐从最初的慌乱羞涩,变得柔柔的,糯糯的,里面像是汪着一池春水,眼波流转间,情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到了晚上,更是……
“老爷,夫人离府前再三交代过的,定要奴婢伺候好您,万不能再有闪失……”
她抱着自己的铺盖卷,站在我卧室门外,声音像蚊子哼哼,小脸在廊下灯笼的光晕里红得诱人,“您……您夜里若是再渴了、或是踢了被子,身边没个人照应,总是不好的……奴婢……奴婢就在外间榻上守着,您有事就唤我……”
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辞严,完全是一副“奉命行事,兢兢业业”
的忠婢模样。
我能说什么?难道我能说“不用了,你回去吧,我喜欢一个人睡凉快”
?我又不傻!
更何况,看着她那强装镇定却连脖颈都泛着粉红的可爱模样,我心里那点恶劣的趣味和怜爱之情就一起冒头。
于是,我通常只会故意沉吟一下,然后摆出一副“既然夫人有命,那便如此吧”
的无奈表情,点点头:“也好,只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
奴婢应该的!”
她如蒙大赦,立刻抱着铺盖,脚步轻快地溜进来,飞快地在外间那张小榻上铺好被褥,然后低着脑袋,假装忙碌地替我整理床铺、熏香,就是不敢看我。
然后……咳咳,然后往往“宿着宿着”
,就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
范阳的春夜,还是有些凉意的。
外间榻上,毕竟比不得里间的暖榻舒适。
有时候,是她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抱着被子,敲开我的门,眼睛都睁不开,小声嘟囔着“老爷……外间好冷……奴婢能不能……”
,那模样可怜又可爱,我自然只能“心怀愧疚”
地赶紧把她让进来,用“体温暖和暖和”
。
有时候,是我“恰好”
起夜,看到她蜷缩在外间榻上,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甚至会无意识地出几声轻咳。
我“于心不忍”
,便轻轻将她连人带被子抱进来,嘴里还得念叨着“这要是冻病了,夫人回来非得怪我不可”
。
她通常在我抱她的时候就会惊醒,但只是把烧得滚烫的小脸埋在我怀里,一声不吭,乖乖任由我安置在里床。
有时候,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
只是到了深夜,万籁俱寂,只有烛火偶尔噼啪一声。
我俩一个在里间,一个在外间,可能都没睡着,却能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甜蜜又煎熬的张力。
最终,总是我或者她,先忍不住,试探性地轻声唤一句:
“月娥?”
“老爷……您还没睡吗?”
之后的一切,便如水到渠成。
年轻人,食髓知味,又是血气方刚,面对这样一个娇俏可人、对我情深意重、且名分上早已算是自己人的小丫头,我要是真能每次都把持得住,那恐怕就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而是该进宫去应聘太监总管了。
于是,澄心园内,白日里往往是这般景象:亭子中,我与师父李白纵酒高歌,挥斥方遒,或是与严庄机锋暗藏,言笑晏晏间彼此试探。
而到了夜晚,则是时常红绡帐暖,被翻红浪,春意盎然。
低语呢喃,耳鬓厮磨,其中旖旎,不足为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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