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岁寒情暖(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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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堵上!”

朱放也不管阎伯钧的“抱怨”

,又急忙将身后一位身着洗得白、边缘已有些磨损的蓝色布袍,年约三十许,面容清俊却带着几分风霜之色的文士推向前来:“这位,萧叔子!

萧兄!

别看他一穷二白,响叮当,可肚子里的墨水比谁都多!

诗写得真不赖,尤其是那些咏怀古意的,啧啧,老朱我服气!”

那萧叔子闻言,脸上并无半分愠色,只微微欠身。

嘴角噙着一丝淡然的笑意,拱手道:“萧某见过李大夫。

朱明府谬赞了,不过是些穷酸牢骚,难登大雅之堂。

能得见李大夫风采,已是幸甚。”

他语气平和,眼神清亮,那份身处贫寒却安之若素的从容气度,令人心生好感。

李冶与他们都是旧识,拉着我连忙还礼,寒暄未毕,又一个清朗如玉石相击的声音,带着一丝空灵之意,自门外传来,压过了厅内的喧闹:

“韩揆来迟,劳诸位久候,恕罪恕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庭院薄雪之上,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的身影飘然而至。

来人眉目如画,气质清绝,仿佛不沾人间烟火,腰间悬着一管通体莹润的白玉洞箫,在冬日微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正是李冶的师兄,韩揆。

“师兄!”

李冶惊喜出声,快步迎上前去,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孺慕之情,“自南阳一别,匆匆竟已一载有余!

你何时到的江南?”

那份亲昵与依赖溢于言表。

一年前的一幕幕在我的脑海中盘旋。

当时我与李冶正在逃亡途中,路过南阳,在韩揆的宅邸中住过一宿,承蒙他照拂。

韩揆不仅是李冶的同门师兄,更是把我们当亲人对待。

韩揆含笑颔,目光温和地掠过李冶,又在我脸上稍作停留,算是打过招呼。

他举止飘逸,从宽大的袍袖中取出一卷用青布包裹的诗稿,声音依旧清朗:“我此次游历江南,听闻师妹归乡,特来探望。

这卷诗稿,乃是途中见闻有感,多是些针砭时弊、忧心新政的拙作,正欲求教于你家李大夫。”

李冶接过诗稿,脸上飞起一抹淡淡的红霞,带着几分娇嗔地还嘴道:“原来师兄是来寻我家夫君论政的?我还道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呢!”

这小儿女的情态,别有一番动人风致。

“哈哈哈!”

朱放的大嗓门再次响起,打破了这片刻的温馨,“人都齐了!

还站着作甚?春桃!

月娥!

快快快,上酒!

上好酒!

今日天寒地冻,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岂能无酒?

非得吟诗联句,不醉不归!

否则,都对不起院中这开得正好的白梅,更对不起李大家的归来!”

他一边嚷嚷着,一边毫不客气地当先往后园暖阁方向走去,仿佛他才是此间主人。

众人被他的豪情感染,皆笑应着移步。

春桃与月娥,早已手脚麻利地在后园暖阁中备好了丰盛的酒席。

暖阁四面轩窗大开,特意撤去了厚重的棉帘,只留一层轻纱。

窗外,一树树白梅在薄雪映衬下开得正盛,琼枝玉蕊,暗香浮动。

清冷的空气裹挟着梅香涌入阁内,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杜若正跪坐在一旁的红泥小火炉边,专注地烹煮着茶汤。

她动作优雅流畅,纤纤素手执壶,沸水注入茶盏,蒸腾起氤氲的白雾,馥郁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与清冽的梅香交织缠绕,沁人心脾。

她低眉顺目,偶尔抬眼,目光会在我或李冶身上轻轻掠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和温柔。

众人依序落座,酒过一巡,暖意驱散了寒意,气氛也越融洽。

刘长卿放下酒杯,目光扫过窗外雪梅,又环视在座诸人。

提议道:“今日天公作美,雪映寒梅,更有诸位江南俊彦齐聚一堂,实乃雅事。

不若以眼前这‘梅’为题,联句一,如何?长卿抛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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