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御赐金匾(3 / 4)
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多谢恩公与夫人救命之恩!
抬头时,一缕鲜血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滑下。
想着刚才看到的东宫绣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我们已为你赎了身,赶紧回家去吧!”
我拉着李冶转身欲走。
那少妇依然跪地不起,抽泣声渐渐传来,“我…我已无家…无家可归……”
李冶拉了拉我的衣袖,给了我一个恳求的眼神。
这丫头爱心又泛滥了,但是东宫又让我有些心有余悸,不是因为怕他李亨,而是怕他耍阴谋诡计。
不等我说话,李冶娇怒的甩开我的手,“姐姐若是不嫌弃,可到我的府中暂住几日,再从长计议。”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那少妇不停的给李冶磕着头,额头出血竟然不知。
李冶急忙将她扶起。
回府的马车上,少妇时而清醒时而昏沉。
每次睁眼都惊恐地蜷缩,直到看清李冶的面容才稍稍放松。
月娥用湿帕子轻拭她额头的冷汗,她却突然抓住月娥的手腕:你是…韦家的…
李冶与我交换了个眼色。
这少妇竟也认得月娥?
回府沐浴更衣后,少妇总算恢复了些气色,但依旧虚弱。
她跪坐在客堂蒲团上,捧着姜茶的双手仍微微抖。
“姐姐是东宫的人吧?”
李冶率先话。
少妇听到东宫身体一怔,随即露出苦笑,“您二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小女子也无需隐瞒。”
妾身杜若,原是太子良娣。
她声音沙哑,却仍保持着宫廷礼仪,家父杜有邻,任赞善大夫。
我手中茶盏一顿。
杜有邻——这不正是史书中被李林甫以交结东宫罪名杖杀的那位?
天宝五载,李林甫罗织罪名,说我父私藏谶书,图谋不轨。
杜良娣指节白,太子为自保,当夜就写了休书她突然哽咽,从袖中掏出一封泛黄的文书。
李冶接过展开,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杜氏不修妇德,即日废为庶人,逐出东宫。
落款处盖着太子印玺,朱砂如血。
他们连衣裳都不让我多带一件。
家也没了,我无处可归。
杜良娣惨笑,我自幼随祖父习武,只好在街头卖艺。
前日在酒肆喝了碗茶就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月娥连忙为她抚背。
“再醒来时已在那青楼中。
本已做了必死准备的我觉得不值,父亲被李林甫诬陷、杖毙全因东宫李亨,他却…我要杀他为父报仇,所以你们就看到了青楼门前的一幕。”
杜若因为激动,身体又虚弱,最后出的都是气音。
姐姐别急,身体要紧。
李冶握住她冰凉的手,那你又如何认得月娥?
杜若望向月娥,眼中泛起泪光:天宝四载春节,韦侍郎带家眷赴东宫宴饮。
那时月娥妹妹才这么高,如今长得与韦侍郎极像。
她比划着。
月娥了一声,手中帕子落地。
杜良娣却突然转向我,重重叩:大人既救了我,杜若愿效犬马之劳。
只是她咬了咬唇,李林甫的人还在找我,恐怕会连累
我一掌拍碎茶几,李亨这般凉薄,也配当储君?月娥闻言浑身一颤——她与太子那段往事,至今仍是心结。
怕什么!
李冶突然拍案而起,李林甫都快入土的人了!
她眼珠一转,凑到我耳边:夫君,杜姐姐武艺高强,不如请她帮忙照看水上庭院?那些信鸽总要有人打理,不是正好。
见我点头,李冶继续对杜若道:“老爷在长安城外的漾波湖有一处水上庭院,清静的很,特别适合习武,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杜若感激的看着我们,泪水不自觉的从眼眶中涌出,“杜若从今日起,生是李府的人,死是李府的鬼。
全凭老爷、夫人安排。”
李冶高兴的扶起杜若,“姐姐的仇老爷已经记下来,他一定会替你报的。”
说话间还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