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长安天机(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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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望去,高大的城墙如巨龙般蜿蜒,城门处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明德门,李冶指着正中的城门,长安的正门。

进城的手续比想象中简单。

守门士兵看了看我们的文牒,问了几句就放行了。

看来长安的守军根本不在意江南一个小县令的通缉令。

一进城,我们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宽阔的朱雀大街笔直通向北方,足有百米宽,可以并行十几辆马车。

街两旁店铺林立,旗幡招展,行人如织,各种肤色、服饰的人摩肩接踵——有汉人、胡人、波斯人、粟特人甚至还有皮肤黝黑的昆仑奴。

这这也太壮观了我目瞪口呆。

即使来自现代,见过无数大都市,长安的恢弘气象依然让我震撼不已。

李冶也看呆了:我父亲说过长安的繁华,但亲眼所见还是

我们像两个乡巴佬一样,边走边张望,差点撞到路人。

我们得先找个地方落脚,休整一番,我低声对李冶说,然后再去联系李泌。

李冶点点头,但她的目光仍被长安城的繁华所吸引。

她的黑已经褪色,梢重新泛出银白,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我下意识地伸手,替她拢了拢斗篷的兜帽:小心被人认出来。

我和李冶找了家客栈住下,终于能好好洗个澡,睡个安稳觉。

这一路的艰难奔波终于到达了终点。

次日清晨,我们换上体面的衣服——虽然比不上在乌程时的装扮,但至少不像逃难的了。

李冶甚至买了盒胭脂,稍稍打扮了一下。

怎么样?她转了个圈,像个长安妇人吗?

我看着她恢复光彩的模样,心里的愧疚油然而生却被我的微笑所隐藏:像天仙下凡。

她一把拉过我的手臂:“登徒子的本色还在,这一路的经历没把你这脑壳吓傻!”

然后冲我笑笑说:崔圆的通缉令虽已贴在城门之外,但这偌大的长安却没把我这‘白妖女’当回事。

“那你准备变回‘白妖女’喽?”

我打趣的问道。

“还是不要了,这样其实也挺好的,至少不引人瞩目,方便我们的行动。”

我和李冶一边走着一边聊着。

按照玄真道长给的地址,李泌的府邸在城东的崇仁坊。

那里多是达官显贵的宅邸,坊门处守卫森严,几个身穿皂衣的差役正严格盘查进出之人。

我们刚走近,一个差役就横跨一步拦住去路:站住!

崇仁坊不接待闲杂人等。

我连忙拱手:这位差爷,我们受人之托,给李泌公子送件东西。

差役上下打量我们,见我们衣衫普通,风尘仆仆,眼中露出轻蔑:李公子何等人物,岂是你们能见的?离去!

遇见这种狗眼看人低的杂碎,我恨不得给他一个右勾拳,但还是咬了咬牙,从怀中取出玄真给的玉佩:请差爷过目。

玉佩通体莹白,上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中央刻着一个古朴的字。

差役见到鱼形玉佩,脸色骤变,立刻恭敬地双手接过,仔细端详后,态度顿时恭敬起来:原来是李公子的贵客,请随我来。

他转身引路,穿过坊门,沿着整洁的石板路前行。

崇仁坊内环境清幽,高墙大院间点缀着古树名花,偶尔能听到院内传来的琴声或吟诗声。

李公子虽年轻,但在长安颇有名望,差役边走边向我们解释,每日求见之人络绎不绝,但他极少见客。

话语中显然是为刚才的不敬找个充分的理由。

我点点头,心中暗忖:李泌在历史上本就是传奇人物,七岁被誉为神童,二十岁便以谋略闻名。

既然连差役都识得这鱼形玉佩,这玄真与李泌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

差役带我们来到一座不算豪华但极为雅致的宅院前。

院门朴素,门楣上挂着一块木匾,上书清心居三字,笔力遒劲,颇有风骨。

通报后,一个青衣小童引我们入内。

庭院深深,假山流水,处处透着文人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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