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玄真道长(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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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般的存在,不知他现在如何。

再见面时我一定给他的《茶经》献上最好的建议,当然是利用我现代的知识储备。

又想象着李冶若在此地,会如何布置——她定会在窗边设一琴案,摆上她那把焦尾琴;在墙角放几盆素心兰,花开时满室幽香;还会在墙上挂那幅她最爱的《溪山清远图》,最少不了的一定是桌案,因为要创作更美的诗篇……

赵掌柜,不用斤斤计较,就这里了!

我当即决定,从怀中取出李冶给的荷包。

沉甸甸的银两倒在柜台上时,老者的眼睛都直了,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拿了五枚放在手里数乐数,嘴里嘟囔着这些已经够养老了把剩余的退还给我。

在赵掌柜的见证下,契约很快签妥。

为不暴露身份,我改名李慕白仰慕李白之意,也算是对那位诗仙的致敬。

赵掌柜还特意跟我说,正在找衙门里的熟人,想着帮我办一个并不存在的户帖——用他远房表侄的身份,那人去年得痨病死了,还没注销户籍。

接下来的日子忙碌而充实。

我雇了三个工匠,重新粉刷墙壁,刷成李冶喜欢的月白色;换上素雅的青布窗帘,边缘绣着细密的云纹;从桃花坞的旧货市场淘来几张古朴的茶案,其中一张紫檀木的,桌面天然形成的纹路如同山水画。

赵掌柜介绍的工匠在后院搭了个茅亭,四角飞檐,四周种上翠竹,风过时沙沙作响。

最令我得意的是煮茶处的设计——按照记忆中陆羽教过的方法,我让铁匠打了个带风门的红泥小火炉,确保火候稳定;又定制了一套青瓷茶具,胎薄如纸,叩之有金石声。

我还根据现代知识,设计了几个不同温度的炭火区,可以同时满足煎茶、点茶的不同需求。

念兰轩,我为茶肆取了这个名字,取“思念李冶李季兰”

的之意。

赵掌柜又请苏州城最有名的书法家顾况题了匾额,三个大字银钩铁画,气势磅礴。

看起来一切准备就绪。

看着牌匾,思绪万千。

我默许心愿“李冶、季兰,有了殷实的经济基础才能做些想做的事,就让我们以你的名字开始颠覆历史吧!”

开业那天,赵掌柜带了几位苏州文坛的名流来捧场,其中就有名噪一时的张秀才,他一身素色襕衫,手持象牙骨扇,举止风流倜傥,好不潇洒。

诸位请品这,我亲自执壶,将沸水以凤凰三点头的手法冲入青瓷茶盏,水线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此茶采自太湖西山,经雪水浸润,有天然兰花香。

茶汤清亮如琥珀,香气氤氲,在盏口形成一层薄雾。

张秀才轻啜一口,闭目回味,突然拍案叫绝,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好茶!

更难得的是这煮茶的手法——注水如飞瀑,收壶似揽月,李兄莫非得过陆处士真传?

我笑而不答,只是又为他续上一杯,实则是怕暴露行踪,牵连到陆羽。

水柱准确地落入盏心,不溅不溢。

席间不免吟诗作对,为不露馅,我特意选了些冷门的唐诗,还自己胡诌了几。

没想到张秀才竟击节赞叹:且就洞庭除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李兄此句,不输太白!

我老脸一红,心想李白要是知道自己的诗被这么糟蹋,非得从坟里爬出来不可。

但看众人陶醉的表情,显然信以为真。

张秀才甚至当场泼墨,将这句在了我新粉刷的墙上,引来一片喝彩。

就这样,念兰轩渐渐有了名气。

苏州的文人墨客常来聚会,品茶论道,有时一场诗会能从清晨持续到月上柳梢。

而我也没闲着,利用赵掌柜的关系又盘下一间如不熬出的酒坊。

每当这些文人墨客聊到朝政话题,我都小心地避开可能涉及身份的话题。

只谈风月,不论时事。

偶尔有客人问起来历,就说是岭南人士,因战乱北上,投奔赵掌柜这个苏州远亲,含糊其辞地带过。

为了增添雅趣,我在墙上挂了幅《陆羽烹茶图》,又设了,供客人即兴题咏。

那些的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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