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身份疑云(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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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众人起哄,说李大家护短。

李冶却面不改色,只是轻轻擦了擦唇角:怎么,不行吗?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注意到崔县令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酒宴持续到傍晚才散。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崔县令临走时特意过来拍了拍我的肩,他的手掌宽厚有力:李公子,改日定要单独讨教。

他的眼神让我莫名的不安,那目光中似乎藏着某种试探和深不见底的阴霾。

回程路上,我、李冶、陆羽和朱放沿着湖边漫步醒酒。

夕阳西下,湖面泛着金色的波光,远处渔舟唱晚,好一幅水墨丹青。

微风拂过,带来湖水中特有的咸腥和泥土的芬芳。

今天多谢了。

我小声对李冶说,声音几乎淹没在脚下的沙沙声中。

谢我什么?她装傻,弯腰摘下一朵野花,在指间轻轻转动。

替我解围啊。

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这儿记的东西太杂,有时候分不清哪个朝…哪篇文章的了。

李冶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风铃般清脆:谁让我心地善良呢。

顿了顿,她又说,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不过你那句心有灵犀一点通是写给谁的?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湖面上,似乎不敢与我对视。

我心头一跳,血液仿佛都涌向了脸颊:就是随便写的。

这个谎言连我自己都觉得拙劣。

是吗?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没再追问。

野花从她指间滑落,飘向湖面,激起一圈微小的涟漪。

陆羽和朱放走在前面,不知在讨论什么茶叶的烘焙方法。

突然,陆羽回头道,他的道袍在风中轻轻飘动:李兄,你那些星座之说,是从何而来?我在《甘石星经》中从未见过类似记载。

呃家传的。

我支吾道,感觉这个借口已经用了太多次。

有意思,陆羽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改日能否详细讲讲?我对各地星象学说颇有兴趣。

当然。

我嘴上答应,心里却叫苦不迭。

这谎越撒越大,迟早有一天会穿帮的。

一只蜻蜓停落我的袖口,我轻轻挥挥衣袖,却怎么也赶不走心底越来越说不清的焦虑和不安。

回到李宅,月光已经洒满了庭院。

大家都有些疲惫,各自回房休息。

我刚要关门,木门出吱呀一声响,李冶却跟了进来。

有事?我有些紧张地问,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她反手关上门,动作轻柔却坚决,然后直视我的眼睛,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室内依然明亮如星:李哲,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我的心跳和不安骤然加,心脏几乎要冲出胸腔:什…什么意思?我后退一步,小腿碰到了床沿。

别装了,她逼近一步,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萦绕在我鼻尖,你今天背的那些诗,我从未听过。

李商隐?当世诗人中没有这号人物。

还有你那所谓的星座之说,根本就是胡编乱造。

我后退到床边,无路可退,只能坐在床沿:我喉咙干涩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最重要的是,她眯起眼睛,月光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崔明府说你有未卜先知之能时,你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我额头冒汗,大脑飞运转想找个合理的解释,却一片空白。

窗外的蟋蟀声突然变得格外响亮。

李冶突然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她转身时裙摆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但是你要记得,无论有什么难处都可以与我商议,至少…我还有些能主事的朋友。

她伸手要去拉门闩。

等等!

我鬼使神差地拉住她的手,她的手腕纤细却有力,脉搏在我掌心下快跳动,如果如果我告诉你一个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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