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砺剑于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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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鼓起勇气道:“至于敲打……臣以为,主公对大都督的信重,便是对其最大的支持!无需额外敲打。而对那些谤议不止、罔顾大局者,则需……明示律法,以儆效尤!”

说完这番话,魏延伏在地上,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这番基于这些时日观察和本能判断的言论,是否会触怒陈暮。

阁内一片寂静,只有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良久,陈暮忽然轻笑一声:“起来吧。看来这些时日,你并非全然虚度。”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能看清江北与新政之重,能辨明谤议之私心,文长,你进步了。”

庞统与徐庶也微微颔首。魏延的回答,或许不够圆滑,却直指核心,且立场坚定,这正是陈暮此刻最需要听到的声音之一。

“不过,”陈暮话锋一转,“朝局平衡,亦不可不顾。全琮等人,代表的是江东旧族势力,其力盘根错节,不可轻易动摇。如何既保住伯言与新政,又安抚这些人心,才是难题。”

他挥了挥手:“今日唤你来,并非真要你献策。只是让你知道,孤心中有数。你且继续看,继续学。这散骑常侍的位置,看得远比一个征西将军要多。”

魏延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同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似乎……开始触摸到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了。

年关将近,建业城张灯结彩,总算多了几分暖意。这一日,魏延正在府中对着沙盘(这是他唯一被允许保留的、与军事相关的爱好)推演江北可能的攻防态势,王校尉来报,有客来访。

来者是昔日他在西线时的旧部,一名姓刘的军司马,如今在京口营中任职,此番是随上司来建业公干,特意抽空前来拜见。

见到昔日部下,魏延冷寂许久的心泛起一丝波澜。刘军司马见到魏延,亦是激动不已,行过大礼后,看着魏延一身常服,身处这精致却略显空旷的府邸,眼中不禁流露出感慨与惋惜。

“将军……您,您在这里可还安好?”刘军司马语气哽咽。

魏延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尚可。不必作此儿女之态。京口营如今如何?将士们可还用心操练?”

提起军营,刘军司马话多了起来,将京口营的情况,乃至一些听来的关于江北、西线的消息,都一一向魏延道来。魏延听得极其认真,不时发问,眼神中重新焕发出昔日的神采。

“……听说陆大都督在江北,顶着巨大压力,硬是又清退了一批占田舞弊的胥吏,还拿下了两个背景深厚的豪强,引得朝中又是一阵弹劾。”

“西线那边,赵都督稳住了局面,但李严那厮依旧不时挑衅,小摩擦不断。唉,若是将军您在……”

刘军司马说到此处,自知失言,连忙住口,小心翼翼地看向魏延。

魏延神色暗澹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叹了口气:“我在又如何?不过重蹈覆辙罢了。子龙将军老成持重,由他镇守西线,才是稳妥之举。”

他话虽如此,但紧握的茶杯,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听到边境消息,那股渴望重返沙场的炽热,几乎要破胸而出。

刘军司马低声道:“将军,弟兄们都很想念您。都盼着您能早日……早日重掌兵权,带领我们再立新功!”

魏延默然良久,最终只是挥了挥手:“此事休要再提。你回去告诉昔日的老兄弟们,安心服役,恪尽职守,便是对主公、对江东最好的报答。我……自有我的去处。”

送走旧部,魏延独自在院中站了许久。寒风吹动他日渐长长的须发,他望着北方,那是江北,是西线,是他魂牵梦萦的战场。但他知道,现在的他,还不够资格回去。陈暮将他留在这里,磨砺的不是他的武艺,而是他的心性,他的格局。

这柄剑,正在以一种他未曾预料的方式,被重新锻造。

年关大朝会,场面极其隆重。百官依序朝贺,歌舞升平,一派盛世景象。

然而,在这祥和的气氛下,暗流依旧。全琮一党似乎并未死心,借着祥瑞、吉兆等话题,又开始旁敲侧击,暗示“政通人和”需“宽仁为本”,隐隐又将矛头指向江北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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