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烽烟骤起(2 / 3)
元直,以我的名义,布一篇《告江东士民书》。
内容嘛,不必提及其内乱,只强调我交州愿与江东百姓和睦共处,通商惠工,凡愿与我交州贸易往来者,皆可至庐陵、泉陵互市,我必保障其安全与利益。
同时,可暗中散播消息,言我交州愿为‘避祸’的江东士民提供庇护。”
最后,他总结道:“我们要做的,是趁火打劫,但不是明火执仗地抢劫,而是悄然蚕食其边界,吸纳其流民,笼络其士商,削弱其潜力。
让孙权去扑灭他内部的烈火,我们,只需在周边不断扇风,并准备好接收战利品即可。
至于大举东进……等他们双方血流得再多一些,等孙权求到我们头上,或者等世家有人撑不住来投时,再议不迟!”
这番谋划,将“趁你病,要你命”
的贪婪,包裹在了“睦邻友好”
、“通商惠工”
的外衣之下,其算计之深,手段之老辣,令在场诸人心中叹服。
主公的耐心与精准,再次越了他们的预期。
丹阳,宛陵城。
陆逊拒绝了孙权出兵平乱的命令,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抛下了一座沉重的石锚,暂时稳住了丹阳的局面,但也让他自身彻底成为了一座孤岛。
建业再无只言片语传来,曾经的君臣之间,仿佛隔上了一道无形的、冰冷的高墙。
而吴郡方面,在最初的求援之后,似乎也明白陆逊不可能公开站在他们一边,联络也逐渐减少,只剩下一些关于战局不利的零星消息传来。
陆逊变得更加沉默。
他每日依旧处理军务政务,巡视城防,操练兵马,事无巨细,一丝不苟。
但他眉宇间那化不开的凝重,以及偶尔望向西方(吴郡方向)和东方(建业方向)时,眼中一闪而逝的痛楚与忧色,却瞒不过身边最亲近的人。
郡尉看着陆逊日渐消瘦的身影,忍不住劝道:“府君,如今局势,非我等所能挽回。
何不……何不为自己,也为丹阳的将士们,考虑一条后路?”
他的话语含蓄,但意思已然明显。
陆逊猛地转头,目光如电,直刺郡尉心底,那目光中蕴含的威严与失望,让郡尉瞬间冷汗涔涔,低下了头。
“此话,休要再提!”
陆逊的声音冷硬如铁,“我陆伯言,生是江东之臣,死是江东之鬼!
丹阳之兵,只为保境安民,抵御外侮,绝非我等谋取私利之工具!
无论建业如何,无论吴郡如何,只要我陆逊尚有一口气在,丹阳,便不能乱,更不能易帜!”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决绝。
他知道自己的选择可能意味着什么,但他无法背叛自己的信念,无法辜负孙策、孙权的(尽管后者已变质)知遇之恩,更无法亲手将丹阳,这江东最后的屏障之一,推向未知的深渊。
他只能坚守,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孤独地燃烧自己,照亮那微乎其微的希望。
他书房的灯光,常常亮至深夜,映照着他伏桉疾书或长久沉思的身影,如同一座永不熄灭的灯塔,固执地矗立在风雨飘摇的悬崖边缘。
汉中,定军山下。
刘备军与曹军的对峙已进入白热化。
曹操督战甚急,夏侯渊、张合不断起试探性进攻,试图找到汉军防线的破绽。
这一夜,月黑风高。
刘备委派了以勇猛和忠诚着称的大将陈式,率领一支精心挑选的五千人无当飞军,人衔枚,马裹蹄,沿着一条猎户和药农才知的险峻小道,悄无声息地翻越了米仓山。
他们的目标,是曹军位于阳平关侧后方的粮草囤积重地——走马谷!
与此同时,汉军主力在刘备亲自督帅下,于定军山前营垒大张旗鼓,鼓噪呐喊,摆出全力进攻的架势,吸引了夏侯渊等人的全部注意力。
而军师诸葛亮,则坐镇中军,通过一道道精准的指令,协调着全局。
陈式率领的无当飞军,历经艰险,终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如同神兵天降,出现在了走马谷曹军守军的面前。
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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