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战郴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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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阳光洒在郴县斑驳的城墙上,却驱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与肃杀。
交州中军两万主力,在陈暮的亲自统帅下,于先锋抵达后的第二日午后,浩浩荡荡开至郴县城下,与赵云、魏延部汇合。
与此同时,黄忠率领的后军一万也抵达预定位置,构筑营垒,保护绵长的粮道。
四万大军将郴县围得水泄不通,营寨连绵,旌旗如云,肃杀之气直冲霄汉。
一架架高达数丈的井阑被缓缓推至阵前,其上的弓弩手虎视眈眈;沉重的抛石机(霹雳车)在力士的操控下,绞盘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将巨大的石弹填入皮兜;无数飞桥、云梯、冲车等攻城器械如同嗜血的巨兽,匍匐在军阵之前,等待着吞噬生命的命令。
陈暮在中军大旗下,遥望郴县城头。
只见城上旗帜严整,戈矛如林,守军虽面色紧张,却并无慌乱之象,显然凌统、董袭治军有方,早已做好了死守的准备。
“凌统、董袭,倒也是两条好汉。”
陈暮澹澹评价了一句,随即目光转冷,“传令,打造攻城器械,各部轮番休整,明日拂晓,开始攻城!
告诉将士们,破城之后,三日不封刀!”
这残酷的命令是为了最大程度激士卒的凶悍之气。
“诺!”
传令兵飞驰而去。
城头之上,凌统与董袭并肩而立,望着城外漫山遍野的交州军阵,脸色都极为难看。
“四万……陈暮真是看得起我等。”
董袭苦笑道。
凌统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恨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想要拿下郴县,就得用命来填!
董将军,你守西门、南门,我守东门、北门!
务必让将士们打起精神,滚木礌石、金汁火油,全部备足!
告诉弟兄们,主公绝不会放弃我们,援军必至!”
尽管知道援军希望渺茫,但这却是支撑守军士气的唯一支柱。
是夜,交州大营灯火通明,工匠和辅兵彻夜赶工,完善着最后的攻城准备。
而郴县城内,则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巡夜士卒沉重的脚步声和偶尔响起的刁斗声,预示着黎明后的血腥。
翌日,拂晓。
咚!
咚!
咚!
低沉而震撼的战鼓声如同远古巨兽的心跳,骤然敲响,打破了黎明的寂静。
“进攻!”
陈暮立于橹车之上,长剑前指,声音冰冷无情。
呜——!
凄厉的号角声划破长空!
轰!
轰!
轰!
数十架抛石机率先威,巨大的石弹带着沉闷的呼啸声,划破天际,如同陨石般狠狠砸向郴县城墙!
砖石飞溅,烟尘弥漫,城墙在勐烈的撞击下微微颤抖。
有的石弹越过城墙,落入城内,引一片惨叫和混乱。
与此同时,井阑上的弓弩手也开始箭,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覆盖城头,压制守军。
“稳住!
举盾!
弓箭手还击!”
凌统在东门城楼上声嘶力竭地大吼,亲自挽弓,一箭将一个试图靠近的交州工兵射翻下云梯。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在远程火力的掩护下,数以千计的交州步兵,扛着云梯,推着冲车,如同决堤的蚂蚁,出震天的喊杀声,向着城墙起了凶猛的冲击!
“杀!”
城上守军也红了眼,滚木礌石如同雨点般砸下,烧得滚烫的金汁(粪便混合毒药)顺着城墙倾泻,被泼中的交州士卒出凄厉无比的惨嚎,皮开肉绽,甚至可见白骨。
更有守军点燃火把,扔向靠近的云梯和飞桥,试图将其焚毁。
战场瞬间变成了血肉磨坊。
每一刻都有人倒下,鲜血染红了城墙根部的土地,残肢断臂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煳味。
魏延负责主攻东门,他身先士卒,顶着盾牌,冒着箭失滚石,亲自攀爬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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