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血火营浦(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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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亲自督战在西面压力最大的一段城墙。

巨大的石块和滚木被守军奋力推下,沿着云梯轰然滚落,惨叫声中,攀爬的江东兵如下饺子般跌落,筋断骨折。

烧沸的金汁和火油也被倾泻而下,城下顿时响起一片非人的惨嚎,空气中弥漫起皮肉烧焦的恶臭。

吕蒙在远处看得眼角抽搐,心中怒火更炽。

他没想到守军的抵抗如此顽强,指挥如此有序。

“井阑上前!

压制城头!

楯车掩护,撞击城门!”

高大的井阑缓缓推进,上面的江东弓手获得了与城头几乎持平的高度,箭矢更加精准狠辣,给守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沉重的楯车也在悍卒的推动下,冒着箭石,一下下撞击着包裹铁皮的城门,出沉闷的巨响。

“火箭!

目标井阑!”

魏延临危不乱。

一支支绑着浸油麻布的箭矢被点燃,呼啸着射向井阑。

虽然大部分被井阑前方的护板挡住,但仍有一些幸运地引燃了木质结构,引起一阵骚乱。

“魏将军!

东门告急!

云梯上来了!”

一名传令兵满脸是血地跑来。

魏延眼中凶光一闪,对副将交代一句:“此处交给你,顶住!”

随即提起他那柄厚重的长刀,带着一队亲兵,大步流星赶往东门。

东门段,已有十余名江东兵悍勇地翻上城头,正与守军绞杀在一起,后续者还在不断攀爬。

守军在这一段显然有些慌乱。

“鼠辈安敢猖狂!”

魏延一声暴喝,如同虎入羊群,长刀挥出一道匹练般的寒光,瞬间将两名刚站稳的江东兵拦腰斩断!

鲜血内脏泼洒一地。

他刀势不停,或噼或砍,或扫或挑,勇不可当,所过之处,江东兵非死即伤,瞬间将城头这一小块区域的敌军清空。

“将军威武!”

守军见主将如此悍勇,士气大振,纷纷怒吼着将后续攀爬的敌军捅下云梯。

魏延一脚将一架搭上城头的云梯踹得歪斜下去,对着守军怒吼:“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让江东崽子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汉子!”

第一天的攻城,从清晨持续到日落。

江东军在营浦城下丢下了近千具尸体,却未能撼动城墙分毫。

吕蒙脸色铁青地收兵回营。

营浦守军的坚韧和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红脸守将的悍勇,出了他的预料。

夜幕降临,营浦城头点燃了火把,如同一条蜿蜒的火龙。

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救治伤员、修补城防。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焦糊味。

魏延盔甲上沾满血污,却依旧精神奕奕,巡视着各段城墙。

陈勇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边,低声道:“将军,锐士营已准备就绪。”

魏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好!

按计划行事,重点照顾他们的粮草和将领营帐!

记住,一击即走,别恋战!”

是夜,江东军大营经历了数次惊扰。

时而粮草堆莫名起火,时而巡逻队遭遇冷箭射杀,甚至有军官在睡梦中被摸营的锐士割了级。

虽然损失不大,但那种时刻被毒蛇盯着的恐惧感,让江东军士卒疲惫不堪,士气愈低落。

接下来的两日,吕蒙改变了策略,不再全面强攻,而是轮番猛攻各门,试图找到守军的薄弱环节,同时加大了攻城器械的投入,冲车、投石机陆续登场,给城墙造成了不小的损伤。

守军伤亡持续增加,压力巨大。

但魏延指挥若定,总能及时堵上缺口。

他身先士卒,哪里的战斗最激烈,他就出现在哪里,那柄长刀饮饱了鲜血,其悍勇形象深深烙印在每一个守军心中。

陈勇的锐士营则继续在夜间出击,不断骚扰,让江东军无法得到充分休息。

战事陷入了残酷的僵持。

营浦城如同一颗顽强的钉子,死死楔在零陵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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