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破立之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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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何不将这块他们争抢的‘肥肉’,暂时‘让’给他们,让他们去狗咬狗!”

他越说思路越清晰,语也越来越快:“而我们,则集中全力,南下交州!

士燮年老暗弱,其子侄各有异心,交州地广人稀,开不足,然资源丰富,潜力巨大!

更兼地处偏远,北面有群山阻隔,足以让我等避开中原混战的中心,获得宝贵的喘息和展之机!

据交州,西可连通南中,未来或可制衡刘备;东可威慑江东侧后;北倚五岭,易守难攻。

待中原诸侯在荆州杀得筋疲力尽,两败俱伤之时,我等再积蓄力量,或北出五岭,或西进益南,或浮海北上,择机而动,岂不胜过如今在此被动挨打,耗尽元气?”

陈暮这番“换家”

言论,如同巨石投入深潭,在书房内掀起了滔天巨浪。

王粲先激烈反对:“主公!

万万不可!

荆州乃主公与吾等心血所在,基业所系!

襄阳、江陵,皆天下雄城,钱粮广盛,岂能轻易弃之?交州乃化外之地,瘴疠横行,民智未开,岂能作为立足之基?此非破局,实乃自毁长城啊!”

崔琰也沉声道:“主公,此策过于行险。

先不说放弃荆州会引起内部何等动荡,大军南移,千里转进,士燮虽弱,然据地称雄多年,岂会轻易让路?若其闭境自守,我军顿兵于坚城之下,而曹、孙之兵尾随而至,则我军进退失据,必遭灭顶之灾!”

他们的担忧合情合理。

放弃经营多年的根据地,转投一个陌生、落后且充满不确定性的区域,在任何军事家看来,都近乎疯狂。

然而,庞统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后,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舆图上的交州,手指飞快地掐算着什么。

良久,庞统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主公之策,虽看似荒诞,然细思之下,却暗合‘置之死地而后生’之理!

荆州之困,在于地缘,近乎无解。

与其在此慢性失血,不若断臂求生,另辟天地!”

他走到舆图前,激昂陈词:“王仲宣、崔季珪所虑,自是老成持重之言。

然,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诸位且看,交州非是全无根基,士燮名义上臣服朝廷,实则割据。

其内部,士燮与其弟士壹、子侄士徽、士祗等并非铁板一块,早有嫌隙。

我军若以南下助其平定山越、开拓疆土为名,未必不能得其接纳,或寻隙分化,甚至……取而代之!”

他看向陈暮,语气带着决绝:“关键在于‘快’与‘秘’!

需以雷霆之势,在曹、孙尚未完全反应过来之前,完成主力转移。

北线,子龙将军需再坚守一段时间,掩护主力南撤,然后寻机脱离,经荆南入交州。

东线,文仲业可逐步放弃江陵及沿江据点,收缩兵力,依托水军,沿湘水南撤,与主力汇合。

同时,立刻遣能言善辩之士,携带重礼,前往广信游说士燮,许以高官厚禄,或制造其内部矛盾!”

陈暮点头,庞统的理解和补充,让他更加坚定了决心:“士元所言,正是我意。

此策行险,但亦是目前破局唯一可能之生机。

困守荆州,纵能苟延残喘,亦难逃被三大势力逐步蚕食或合力绞杀之命运。

唯有跳出棋局,方能另开新局!”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仍在犹豫的王粲和崔琰:“仲宣,季珪,我知此策艰难。

然,请问二位,除却此策,眼下还有何法,能同时化解北、东两大强敌之危,并为我等争取到足以展壮大、图谋未来的空间与时间?”

王粲与崔琰面面相觑,张了张嘴,却现确实无言以对。

死守,看不到希望;求和,曹操、孙权岂会答应?寻求外援,刘备自身难保且心怀鬼胎。

似乎……真的只剩下这条看似绝不可能的道路了。

激烈的争论持续了几乎一整夜。

当窗纸透入熹微的晨光时,书房内的声音终于渐渐平息。

王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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