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稚子拒约(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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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父爱与担忧:“只是……唉,奈何拙荆崔氏,此次生产颇为艰险,孩儿亦是不足月而降,虽得医官竭力调护,母子平安,然孩儿终究比寻常婴孩孱弱些,需精心养育,实在受不得长途跋涉之苦。

医官再三叮嘱,三年之内,恐都需静养,不宜远行,否则恐有夭折之虞。”

他言辞恳切,情真意切,将一个担忧幼子健康的父亲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随后,他又补充道:“再者,孩儿尚在襁褓,懵懂无知,即便此时送去,于学业也无半分益处,反倒徒增丞相照料之烦。

不若待其稍壮,岁后,根基稳固,再送其入京,承蒙丞相教诲,岂不更佳?届时,暮亦能更安心地为朝廷镇守边疆,以报丞相知遇之恩。”

这一番话,合情合理,既表达了对曹操“好意”

的感激和“未来”

遵从的意愿,又用“孩子体弱”

、“不宜远行”

的现实理由,将“送质”

之事巧妙地推迟了。

徐奕听着,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目光锐利地看了陈暮一眼。

他自然不信陈暮这番托词,孩子体弱或许是事实,但更核心的原因,是陈暮根本不愿此时将独子送入虎口。

所谓的“岁后”

,不过是缓兵之计,届时局势如何,谁又能预料?

“前将军爱子之心,人伦常情,奕能理解。”

徐奕缓缓道,语气平澹听不出喜怒,“只是丞相一片美意,期望小公子能早日受教于中枢。

既然小公子眼下确需将养,此事……暂且作罢。

奕回许都后,定当将前将军之言,如实禀报丞相。”

他特意在“如实”

二字上,稍稍加重了语气。

徐奕在襄阳又停留了两日,参观了城防、军营(自然是经过安排,展示军容整肃但又不过分张扬的部分),查阅了部分无关紧要的文书账册,便启程返回许都。

送走徐奕后,将军府书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明远,徐奕此人,刚直严苛,他回去后,必不会为我等遮掩。

丞相闻听拒绝之言,纵然表面不显,心中必然不悦。”

王粲忧心忡忡地说道。

崔琰亦皱眉:“‘送子为质’之约,虽未明言,但彼此心照。

今日推拒,便是失信于丞相。

猜忌之根,由此深种矣。

日后我军再有动作,或需朝廷支援时,恐难如愿。”

陈暮负手立于窗前,望着院中开始凋零的树木,沉默片刻,方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冷意:“我岂不知此举会触怒丞相?然,砥儿乃我骨血,初临人世,孱弱不堪,我岂能忍心将其送入那龙潭虎穴,生死操于他人之手?此非为人父者所能为!”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王粲和崔琰:“丞相之疑,非自今日始。

即便我此刻送上砥儿,他便会全然信我否?未必。

无非是多一层束缚,多一个让他拿捏的软肋。

既如此,不若暂且保留几分自主。

至于猜忌……便让他猜忌去吧。

我陈明远行事,但求问心无愧,对得起朝廷,对得起荆州百姓即可。”

他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表明了他在此事上绝不会妥协的态度。

王粲和崔琰相视一眼,心中暗叹,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主臣之间,与许都的裂隙,已然公开化、深刻化。

许都,丞相府。

曹操听着徐奕一字不差的回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这往往是他极度不悦的征兆。

“体弱……不宜远行……岁后……”

曹操低声重复着陈暮的理由,忽然嗤笑一声,“陈明远啊陈明远,你如今翅膀硬了,连敷衍老夫,都寻得如此‘情真意切’的借口。”

他挥挥手让徐奕退下,独自在堂中踱步。

“主公,陈暮推拒送质,其心已异。

荆襄之地,恐非朝廷所能完全掌控了。”

程昱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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