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幽燕暗涌(2 / 3)

加入书签

是一次主动的试探。

陈暮禀过程昱,依约前往。

再次踏入甄府,气氛与上次略有不同。

少了些许刻意的避讳,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沉寂。

甄宓依旧素衣胜雪,容颜清减,眉宇间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决绝。

她请陈暮在偏厅坐下,命侍女抬来一小箱文书。

“府中旧物,多已焚毁,这些是清理出的些许残留,皆与袁氏无直接干系,但为免瓜田李下之嫌,还请曹属查验。”

甄宓声音平静,目光却次如此直接地落在陈暮脸上,带着审视的意味。

陈暮不动声色,一边翻阅着那些确实无关紧要的田契账册,一边淡淡道:“夫人深明大义,司空知晓,必感欣慰。

如今北疆未靖,邺城初定,些许宵小之辈,或欲借机生事,夫人深居简出,还需多加小心。”

甄宓端起茶盏,指尖微微泛白:“多谢曹属提醒。

妾身一介女流,只求苟全性命于乱世,岂敢再有妄念?只是……有时人若飘萍,身不由己。

譬如先父在时,曾与沮别驾(沮授)交好,两家有些许旧谊,如今却成了他人猜忌的由头,想来亦是可叹。”

她轻轻放下茶盏,出一声脆响,“听闻沮别驾之子鹄公子,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是生是死……若其明智,当远遁山林,何必再卷入这漩涡之中。”

她的话语似在撇清,却又刻意提及沮鹄,更点出“身不由己”

与“猜忌”

,仿佛在暗示什么,又像是在为自己可能的处境做铺垫。

陈暮心中警醒,知她这是在传递信息,也可能是在混淆视听。

他抬眼,迎上甄宓的目光:“夫人说的是。

若能迷途知返,自是最好。

若执迷不悟……”

他顿了顿,语气转沉,“恐怕终究难逃法网。”

两人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较量。

就在陈暮与甄宓言语周旋之际,来自北方的紧急军报再次飞抵邺城。

袁熙、袁尚集结残部,并得到乌桓峭王等部的支援,兵分数路,寇掠幽州边境郡县,攻势颇猛。

渔阳、右北平等地告急文书雪片般飞来。

同时,张辽也来密报,称常山国一带那支身份不明的骑兵,活动愈猖獗,已袭击了两处曹军的小型粮队,行动迅捷,作风狠辣,对后勤线构成了切实威胁。

内外局势,骤然紧张。

行辕内,战争的机器加运转。

曹操彻底从悲痛中挣脱出来,展现出冷酷的决断力。

“看来,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了!”

曹操指着地图上的幽州,“内部鼠辈,与外部残敌,怕是早已勾连!

文远所遇之匪类,必是沮鹄之流,为袁熙耳目,扰我后方!”

他看向程昱与陈暮:“内部肃清,需加快!

大军开拔在即,绝不容后方有失!

仲德,明远,予你二人全权,必要时,可动用非常手段!

务必要在吾兵幽州之前,将此暗疮剜除!”

压力,如同实质般压在了陈暮肩上。

夜深人静,陈暮独坐值房。

案头,是各方汇集来的情报卷宗;窗外,是邺城沉寂的夜色,偶有巡夜兵士的脚步声响起,更添肃杀。

郭嘉病逝带来的战略洞察缺失,外部骤然加剧的军事压力,内部甄宓语焉不详的试探,沮鹄团伙如毒蛇般隐于暗处的威胁……所有线索交织成一团乱麻,却又在巨大的压力下,被他强行梳理清晰。

他不能再被动等待线索上门。

郭嘉已逝,程昱虽在,但具体执行与破局之责,很大程度上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这块“砥石”

,不能只是被动承受,更需主动承重,甚至要以身为刃,劈开这迷雾。

他铺开一张邺城及周边草图,目光锐利。

沮鹄的目标是什么?仅仅是骚扰后勤,配合袁熙反扑?还是说,他们有更大的图谋,比如在邺城制造混乱,甚至……行刺?

甄宓是关键。

她是沮鹄重要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