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江东末日,纳土归降(2 / 3)
延续,江东文武亦能得以安置。若战……则万事皆休矣。”
连最具战略眼光、曾是孙刘联盟坚定维护者的鲁肃都如此说,殿内主战的意志,瞬间冰消瓦解。
“难道……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孙权不甘地低吼,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丝。
一直站在武将班末,年轻却已显沉稳的**陆逊**,此刻缓缓出列。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大王,诸公。逊以为,战,必亡;降,或可存。林凡所恃者,格物也,新政也。其志在天下,而非屠戮。我江东如今已无外援,独木难支。与其耗尽江东最后一滴血,为那注定无法挽回的败局殉葬,不若保存有用之身。江东子弟之才,未必不能在林凡的新朝中,争得一席之地,延续我江东之气运!”
陆逊的话,角度更为务实,为绝望的众人提供了一个看似不那么屈辱的未来图景——不是简单的投降,而是带着江东的底蕴和人才,融入那个即将到来的、似乎不可阻挡的新时代。
殿内再次陷入沉寂,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张昭压抑的哭泣声。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孙权身上,等待着他最终的决断。
孙权的脸色变幻不定,挣扎、不甘、愤怒、恐惧、绝望……种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他看向殿外,仿佛能看到那即将兵临城下的竟陵舰队,看到那传闻中喷吐火焰的炮口。
最终,所有的挣扎,都化为一声漫长而无力、仿佛抽空了所有精气神的叹息。
他瘫坐在王座上,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颓然道:“罢……罢……罢……传孤……不,传我之命……”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准备……降表吧……”
**衔璧舆榇,吴越归林**
建安二十年,十月庚子。建业城外,长江之滨。
秋江寥廓,水势平缓。但在建业城外的江面上,以及北岸辽阔的平野之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江面上,甘宁率领的竟陵东路水师主力舰队,已然抵达。大大小小数百艘战舰,尤其是那几艘体型庞大的“破浪”级主力舰,侧舷的炮口森然开启,在秋阳下反射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如同匍匐在江面上的洪荒巨兽,无声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桅杆如林,竟陵的战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北岸陆上,由高顺亲自统领的、自中原南下的竟陵陆军精锐,与魏延自西蜀东出的得胜之师,已然会师!旌旗蔽空,刀枪如林,数万大军肃立无声,那凝聚在一起的冲天杀气,让对岸的吴军守卒望之股栗。
水陆并进,兵临城下!竟陵军以泰山压顶之势,向江东展示了无可匹敌的绝对力量。
建业城门,缓缓开启。
与刘备出降时的悲壮苍凉不同,孙权的投降仪式,更多了几分江南的精致与彻底的臣服。
以孙权为首,东吴文武百官,皆身着素服,免冠徒跣(摘掉帽子,光着脚),神情麻木地步行而出。孙权本人,更是按照古代国君投降最屈辱的仪式——“衔璧舆榇”,口中衔着象征王权的玉璧,身后跟着一辆载着空棺材的马车(表示自请死罪),以示彻底的放弃抵抗和听凭发落。
他双手高举,捧着吴王的印绶、册宝以及江东六郡的户籍图册。在他身后,张昭、鲁肃、周泰、凌统、陆逊等所有核心臣僚,依次捧着各自的印信官服,垂首跟随。
队伍沉默地行至江边预设的受降台前。
孙权停下脚步,看着对面军容鼎盛、与江东军队截然不同的竟陵雄师,看着那江面上如同移动堡垒般的舰队,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消散。他缓缓跪倒在地,将手中的印绶高高举起,以头触地,用带着浓重吴语口音、却清晰可闻的声音颤声道:
“罪臣……孙权……不识天命,抗拒王师……今率江东文武,献土归降……惟愿丞相……怜我江东百姓……恕臣……万死之罪……”
在他身后,黑压压的东吴臣工,齐刷刷跪倒一片,无声地叩拜。
高顺、甘宁、魏延、庞统等竟陵核心人物,立于受降台上。高顺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沉稳模样,他上前一步,并未去看那印绶,而是沉声宣读了林凡的命令:
“吴侯孙权,虽割据东南,然保境安民,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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