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诸葛锦囊，林凡险策（2 / 3）

清晰，绝非仿造。这虎符形制并非南阳或荆州所有，倒像是……司隶地区某些郡县兵的旧制？诸葛亮从哪里弄来的这个？又有何深意？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那个锦囊上。囊身用普通的青锦制成，并无特别，唯有那八卦火漆，透着一丝神秘。锦囊旁还有一小卷附着的素帛，上面用清隽飘逸的字迹写着一行小字：“局势若危，曹军急攻，可开此囊。然开则计行，再无转圜，慎之。”

林凡拿着锦囊，感觉重若千钧。诸葛亮这是什么意思？送来关键的舆图和不明所以的虎符，又留下一个看似能解危局，却警告“再无转圜”的锦囊？他是真心相助，还是布下了一个更深的局？这锦囊之中，究竟是破敌良策，还是……催命符咒？

帐内寂静无声，只有火把燃烧偶尔发出的噼啪声。那新野来的年轻人垂手肃立，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对林凡的挣扎毫无所觉。

林凡的沉思被帐外突然传来的急促战报声打断。

“报——！军师！曹军大营有异动！观察到有大批兵马正在集结，似乎准备再次发动进攻！而且……而且其阵营中出现了新的旗号，看样式，像是从叶城方向来的援军先锋！”

曹仁的援军到了！虽然可能只是先头部队，但这意味着曹军的补给和兵力得到了补充，之前的粮草被焚带来的影响正在被快速抵消！而己方，已是强弩之末！

坏消息接踵而至。

“军师！宛城石韬先生又有急报送至！”另一名信使几乎是同时冲了进来，脸上带着惊慌，“我们在襄阳的暗桩冒死传出消息，蔡瑁似乎已经察觉第一批使者失踪，勃然大怒，正在调动其嫡系水军，有沿白河北上，威胁我宛城侧后、甚至阻断博望坡与宛城联系的迹象！”

北面压力骤增，南面威胁凸显！局势在瞬间恶化到了极点！帐内闻讯赶来的几名将领顿时面色如土，刚刚因为昨夜击退曹军而升起的一丝士气，顷刻间荡然无存。

“军师！怎么办？曹仁若得援军，再次猛攻，我等绝难抵挡！”

“蔡瑁的水军若至，宛城危矣！”

“腹背受敌，天亡我也！”

绝望的气氛再次弥漫开来。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都投向了林凡手中那个尚未打开的锦囊。那青色的锦囊，在此刻，仿佛成了黑暗中唯一可能的光源，尽管那光源之后，可能是更深的深渊。

林凡的手指摩挲着锦囊上那冰冷的八卦火漆，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诸葛亮的意图？锦囊的代价？眼前的绝境？他想起历史上诸葛亮用计之奇、之险，也想起他隆中对的战略布局……他忽然意识到，诸葛亮送此锦囊，或许并非单纯为了救南阳，更是为了他自身的战略——一个混乱的、但未被曹操直接吞并的南阳，远比一个被曹操轻易拿下、进而威胁荆襄腹地的南阳，对他刘备更有利！

那么，这锦囊之计，大概率是真能解围的奇策，但代价……很可能就是将南阳，或者将他林凡，更深地卷入刘备与曹操争斗的漩涡，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成为诸葛亮宏大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开，还是不开？

林凡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带着血腥和焦糊味的空气。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所有的犹豫和挣扎都已褪去，只剩下冰封般的决断。

他猛地用力，捏碎了锦囊上的火漆。

在众人紧张到极点的注视下，他取出了锦囊中的绢帛，迅速展开。

绢帛上，只有寥寥数语，字迹依旧清隽，内容却让林凡瞳孔骤缩，背后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林凡死死盯着绢帛上的字，足足看了三遍，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进脑海里。他的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带着无比复杂意味的叹息。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帐内惶惑不安的众将，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决绝、无奈甚至是一丝疯狂的神色。

“传令下去……”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放弃博望坡第二道防线所有前沿壁垒。”

众将愕然，几乎以为听错了。放弃？那曹军岂不是可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