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文聘点兵,林凡布局(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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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出,专拣偏僻山径、密林小道急速行军。遇有河流阻隔,则寻找偏僻渡口或浅滩悄然泅渡。偶有遇到小股荆州巡哨或地方乡勇盘查,便由文聘或其心腹将领出面,以“奉州牧密令,巡防汉水,肃清匪患”为由从容应对,或凭借昔日军中威望加以震慑,若遇纠缠不清者,则果断绕行,绝不纠缠。行程虽因此缓慢不少,却最大限度地保持了行动的隐蔽性,如同暗夜中滑过水面的毒蛇,悄无声息地向目标接近。

而林凡布下的“暗局”也开始初显成效,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数颗石子,激荡起层层涟漪。

襄阳城内,关于蔡瑁欲献州降曹的流言,如同带着瘟疫的秋风,一夜之间便吹遍了各大街巷、酒楼茶肆,甚至传入了深宅大院与军营之中。这流言精准地戳中了荆州官吏、士族乃至普通军卒心中最大的恐惧与抵触情绪,引起了不小的恐慌与骚动。一些原本持中立观望态度的官员和中级将领开始私下串联,对蔡瑁下达的命令阳奉阴违,拖延执行。更有甚者,开始秘密派遣家仆心腹,携带密信前往江夏的刘琦处或新野的刘备军中,为自己预留后路。蔡瑁为此勃然大怒,连日来以“妖言惑众、扰乱民心”的罪名,处决了十数名被指认为传播流言的“奸细”,试图以血腥手段压制,然而此举非但未能平息谣言,反而更加剧了内部的紧张与对立气氛,人人自危。

同时,张允也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蔡瑁那边的无形压力。几次军议,蔡瑁看他的眼神似乎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与冷淡,一些原本交由他全权处理的城防与水军调度事务,也被以各种理由收回,或派了蔡氏亲信前来“协助”。张允心中憋闷窝火,却又无法主动开口辩驳那莫名其妙的“嫌隙”流言,只能暗自警惕,加紧掌控手中直接指挥的部队,与蔡瑁之间原本就非铁板一块的关系,出现了清晰可见的裂痕。

面对刘擎那份义正辞严、占据道德制高点的质问公文,蔡瑁更是焦头烂额,如同捧着一个烫手山芋。他既不敢让外界知晓刘表已是弥留之际的真实情况,那会立刻导致局面失控,又无法给出一个能令刘擎和荆州众臣信服的、合情合理的解释,只能采取拖字诀,回复了一封措辞含糊、避重就轻的公函,称“主公染恙,需要绝对静养,医者严禁打扰,待病情稍愈,再行安排探视云云”,企图以此蒙混过关,但谁都看得出其中的虚弱与底气不足。

然而,真正的变数,那足以搅动整个局面的最大未知数,却来自北面那个看似弱小的新野。

这一日,午后时分,林凡正在书房与石韬及几位负责屯田、刑名的属官商议春耕律令等具体事务,徐凡步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闯入,甚至来不及行礼,便将一份封着火漆的最新情报竹管呈到林凡面前,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

“军师,新野急报!刘备军有异常调动!”

林凡接过竹管,捏碎火漆,抽出其中卷得极细的绢帛,迅速展开。石韬等人也停止了讨论,目光关切地望来。

“据报,约三日前,刘备以‘剿匪安民,打通商路’为名,派关羽率三千精锐步骑,偃旗息鼓,北上进入伏牛山余脉区域。行动极为隐秘。”林凡念着情报,眉头微蹙,随即看向下一行,脸色陡然一变,“而诸葛亮,于昨日清晨,仅带两名书童,三骑马,悄然离开了新野城,我们的人……跟丢了,在城北三十里外的山林处失去其踪迹。”

“伏牛山?跟丢了?”林凡猛地站起身,绕过案几,快步走到墙壁上那张巨大的舆图前,手指迅速而准确地划过伏牛山的位置。那里山高林密,地势险峻,位于南阳郡西北部边缘,与司隶校尉部的弘农郡接壤,历来是流民、溃兵、盗匪聚集藏匿之地,情况错综复杂,官府势力难及。

关羽北上剿匪?这个理由看似充分合理,但选择的时机、地点,都透着一股蹊跷。伏牛山区域,并非刘备的防区,也非其战略发展方向,更非什么富庶的商路枢纽,他为何突然对此地表现出如此大的兴趣,甚至动用了关羽这支王牌?

更让林凡心惊的是,诸葛亮竟然能在“暗羽”精锐的严密监视下,如此干净利落地悄然消失!“暗羽”是他亲手组建并训练的情报力量,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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