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单骑赴会,荆襄问对(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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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的统治权(纳入体系),给予了有限的资源承诺(画饼),又将防范袁术这个最沉重、最直接的任务压了下来,同时将处理伏牛山问题的优先级延后,实质上仍是要求刘擎集团依靠自身力量应对大部分压力。

这老辣的政治手腕,将“支持”和“限制”巧妙地捆绑在一起。

刘擎与林凡立刻起身,躬身行礼:“谢州牧大人信任!擎(凡)必当竭尽驽钝,守土安民,绝不负大人所托!”

无论内心如何想,表面上的姿态必须做足。

刘表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又勉励了几句,询问了一些南郡风俗民情等无关痛痒的问题,接见便接近尾声。

然而,就在刘擎林凡以为此次问对即将平稳结束之时,一名州牧府从事匆匆入内,在刘表耳边低语了几句。

刘表闻言,眉头微微皱起,随即舒展开,目光转向林凡,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林长史,方才提及伏牛山匪患,你部侦骑曾与之交手。可曾留意,那股匪徒所用军械制式,或其战法,有无特别之处?譬如…是否与西凉军某些特质,略有相似?”

这一问,如同平地惊雷,骤然在林凡耳边炸响!

刘表不仅知道伏牛山有问题,他甚至可能已经掌握了某些指向性极强的线索,怀疑到了西凉董卓的头上!他此刻突然发问,是进一步的试探?是想从林凡这里印证什么?还是另有用意?

厅堂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林凡的后背,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林凡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但脸上却竭力维持着镇定。他知道,这是最关键的考验,回答稍有差池,就可能引起刘表的深度怀疑,甚至可能被卷入远超南郡范围的巨大政治漩涡。

他略微沉吟,仿佛在认真回忆,然后谨慎地回答道:“回州牧大人,下官惭愧。当时冲突短暂激烈,我方侦骑亦有多人伤亡,忙于撤离,未能仔细查验敌军遗落的兵甲。其战法凶悍亡命,确与传闻中西凉军骁勇之风略有相似,但天下强军皆有悍勇之气,仅凭此点,实难断定。下官当时只觉其非同一般山匪,却未敢妄加揣测其来历背景。”

这个回答,既承认了对方很强(符合西凉军的特征),又强调了证据不足(推脱了仔细查验的责任),最后将判断权交还给刘表(未敢妄加揣测),显得既坦诚又谨慎。

刘表深邃的目光在林凡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从中找出任何一丝掩饰或隐瞒。但林凡的眼神恭敬而坦诚,看不出任何破绽。

终于,刘表微微颔首,不再追问,语气恢复了一开始的温和:“嗯,本牧亦是随口一问。匪患之事,你二人心中有数即可,当前仍以巩固防务、监控为主。今日便到此吧,二位远来辛苦,先在馆驿歇息。晚间,本牧设下便宴,为二位接风洗尘。”

“谢州牧大人!”刘擎与林凡再次行礼,恭敬地退出了正厅。

直到走出州牧府,感受到襄阳街头的阳光,两人背后那冰冷的寒意才稍稍褪去。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和一丝后怕。

刘表这只老狐狸,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沉可怕。他手中掌握的信息,可能远超他们的预估。

这场荆襄问对,看似平静收场,他们获得了想要的正式名分,但同时也被套上了更沉重的责任枷锁,并且更深地卷入了一个充满未知危险的迷局之中。

晚宴之上,又将是何种光景?

而那伏牛山深处,与西凉军可能存在的关联,如同一片巨大而阴沉的乌云,笼罩在荆州上空,也压在刘擎与林凡的心头。

前程看似明朗,实则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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