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刘蓉任陕西巡抚(1 / 2)
唐炯气得胡须打结,抽刀欲砍,却被溃兵潮推得踉跄如醉汉。
团练营寨更似戏台垮棚。
乡绅头目颤声嚎:\"速退!将祖传夜壶充作护心镜!\"
兵丁们却哄抢粮车,有蠢货将火药箱当米袋扛,撞上火把\"轰\"地炸出半丈烟云,吓得众人抱头鼠窜,连营犬都叼着饭碗逃命。
一老卒哭喊:\"族谱救不了肚饥,降革命军还能混顿饱饭!\"
说罢竟将族谱当草纸擦靴底,头目见状白眼一翻,当场厥倒如死虾。
湘军营地外,曾传理掐着漏刻骂娘:\"娘的!这喊杀声原是'人心溃阵'!\"
忽闻李蓝旧部营中杀声骤起,竟有叛卒杀向唐炯定字营部,两伙乱兵如村夫争粪田,棍棒交加间还嚷:\"降革命的活,不降的喂刀!\"
曾传理跺脚震飞三粒沙,吼令湘军:\"莫动!咱看这出'狗咬狗戏',省得辣手沾血!\"
“贵州军和李蓝匪众互相厮杀去吧!”
任武在远处望这乱象,抚掌大笑如观庙会:\"妙哉!郭刀刀的攻心计,比千门火炮还灵!唐炯那老狐狸,今番啃了自家尾巴!\"
王应元叼着草茎乐道:\"看那群虾兵蟹将,逃得比旱地鱼还滑稽!咱革命军未动刀,他们先自煮成一锅粥!\"
曾传理望那乱营如观沸鼎,掐指一算,眉峰骤跳:\"此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局!石达开、王应元与革命军联袂,这锅粥咱湘军可搅不起!\"
他猛扯湘军帅旗裹身,低喝如老鸨藏金:\"撤!脚底抹油——旱地拔葱,速遁!\"
湘军兵卒闻令,霎时变戏法:卸甲藏入粮袋,火铳裹作竹筒,有人顶斗笠扮樵夫,有人扛竹竿装货郎。
最妙者竟将\"湘\"字旗倒绣成\"茶\"字,曾传理抚额苦笑:\"这巧计,比戏班换幕还快!\"
忽有哨兵急报:\"将军!东边雾起,恰掩退路!\"
曾传理击掌大笑:\"天助我也!速趁这'神仙帐幕',溜得比泥鳅还滑!\"
五千湘军如散入山林的麻雀,窜得悄无声。
有兵卒慌中出错,将辣椒粉撒作迷踪烟,呛得前队打喷嚏,后队踩脚印,跌跌撞撞如醉汉赶集。
一老兵嘀咕:\"咱这撤退,倒比攻城还热闹!\"
曾传理骑驴殿后,驴蹄忽陷泥坑,他竟顺势滚地如葫芦,裹着帅旗泥遁,口中还嚷:\"快!莫露湘军骨,装成流民乞!\"
任武远望雾中渐散的湘军营帐,抚掌大笑如闻锣鼓:\"曾老狐狸这是'金蝉脱壳'变'土遁术'!\"
王应元叼草茎嗤笑:\"跑得比叫花子窜庙还快!咱革命军未动一卒,湘军先演'缩头戏'!\"
郭刀刀摇着新绘的雾中地形图:\"大帅瞧,这雾乃天赐'遮羞布'——曾传理怕是要在史册上留一笔'雾中遁参将'了!\"
远处唐炯残部与李蓝叛卒仍混战如村斗,浑然不觉湘军已遁。
唐炯挥刀砍空,气喘如破风箱,忽觉周遭寂静,只剩满地狼藉与一嗓驴鸣。
——曾传理的坐骑恰在此时挣脱泥坑,昂头嘶叫如报功,惊得唐炯白眼一翻,跌坐如烂冬瓜。
“完了!”
“完了!”
“彻底完了!”
随后赶紧命令自己的定字营向湘军逃跑的那边追去。
成都府衙内,烛火摇曳如风中残叶。
四川总督骆秉章与四川巡抚刘蓉展阅加急军报,面色骤变,神色凝重。
骆秉章抚案沉吟,指节在案上叩击如擂无声之鼓;刘蓉眉峰紧蹙,双目凝于纸页,似要窥破字间玄机。
良久,刘蓉沉声问道:\"此报可确?革命军真已南下?上月尚困于川北险隘,何以瞬息间竟至川南?\"
骆秉章长叹如秋风过廊:\"莫非王应元暗通款曲,为革命军辟蹊径?”
“李蓝旧部善山地战,若借川江水道,或可昼伏夜行,悄然南下。\"
他转望舆图,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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