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深耕与建设(1 / 2)

加入书签

老把式王老汉蹲在田埂上,捏着把油黑发亮的泥土,凑在鼻尖闻了又闻。他种了一辈子地,从没闻过土里能带着这样的“劲头”。

“轮作法,豆禾倒茬…卫恒先生留下的笔记里说的,真神了!”他喃喃自语,眼前这片去年还略显贫瘠的山坡地,如今墒情饱满,麦苗绿得发亮。

旁边试验田里,按照选种法子挑出的麦穗,颗粒明显比寻常的饱满一圈。不远处,赤火公学农技班的半大娃娃们,正跟着老农学习辨识虫害,叽叽喳喳,却又认真无比。

“百工坊”所在的区域,早已不是当初零散的几个草棚。一片依山势而建的联排工坊,规划得井井有条。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梭子穿梭的织布声、碾药杵的撞击声,交织成一首生机勃勃的乐曲。

军工区内,秦狼正黑着脸,拎着一把新打造出的环首刀,对着测试用的草人猛力劈砍。刀锋过处,草屑纷飞,刀刃却只微微卷口。

“还不够!给老子用更好的铁,淬火再狠三分!前线弟兄的命,就攥在你们手里!”他吼声如雷,工匠们却无人抱怨,只是沉默而用力地点头,眼神里是同样的执着。

隔壁的农具区,新式的曲辕犁和轻便锄头堆成了小山,等待分发各村。纺织区内,经过改良的织机效率倍增,出产的“赤火布”厚实耐磨,已能满足根据地大半需求。

角落里,医药工坊飘出淡淡的草药香,几个女子正仔细分拣、炮制药材,这是孟瑶亲自抓起来的摊子,她说:“战士流血,百姓病痛,药,就是命。”

夜幕降临,打谷场被松明火把照得通亮。侯三站在一个临时搭起的木台上,不再是说书人长衫打扮,而是一身短打,精神抖擞。他身边围着宣传队的队员,锣鼓家伙一响,他亮开嗓子,一段新编的快板响彻夜空:

“哎,说赤火,道赤火,赤火的好处实在多!

从前佃户当牛马,如今耕者有其田!

谷满仓,粮满圈,娃娃脸上笑开颜!

工农兵,学文化,识字明理把身翻!

打倒曹贼旧江山,咱们齐心建新天!”

词句朴实,节奏铿锵,台下的乡亲们听得眉开眼笑,跟着节奏拍巴掌。几个半大的孩子,一边听一边在地上用木棍比划着白天在“赤火公学”刚学的“人”、“田”、“火”字。

公学的先生,不只是教识字算数,更把“为什么土地要均平”、“咱们为何而战”的道理,揉碎了,掺在故事里,讲给每一个愿意听的人。

偶尔,也有从曹魏统治区逃难来的流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他们惊愕地看着眼前这片土地——这里没有横征暴敛的税吏,没有纵马踏苗的豪强,田里的农夫挺直了腰杆,工坊里的工匠眼神里有光,夜晚的村庄不仅有炊烟,更有读书声和欢笑声。

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机,在这片曾经饱经战火与苦难的土地上,顽强地扎根、生长、蔓延。

这生机,不张扬,却厚重;不迅猛,却坚定。它源于土地的深耕,源于工坊的筑基,更源于千千万万普通人心中,那被点燃并小心守护着的希望之火。

深耕与建设,无声,却胜过千军万马。

成都的冬日的湿冷,似乎能沁入骨髓。州牧府的书房内,炭盆烧得噼啪作响,却驱不散刘备眉宇间的凝重,也化不开诸葛亮眼中深沉的思量。

徐文和林枫(改造完),便是在这样的氛围中,被秘密引入。

没有繁文缛节,徐文径直摊开一份简陋的舆图,手指划过秦岭、划过汉中,最终点在许昌。

“刘皇叔,孔明先生,”徐文的声音平稳务实,“曹贼挟天子以令诸侯,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此贼,是你我共敌。”

林枫接话道,语气冷静得像在分析数据:“现实情况是,皇叔据有益州险塞,我赤火控扼北疆中原门户。曹操地广兵多,若我们东西对进,他左支右绌;若我们彼此消耗,他坐收渔利。”

诸葛亮羽扇轻摇,目光如电:“贵社主张‘贵贱不两立’,欲破尽天下纲常。我主乃汉室宗亲,兴复汉室,岂能与破弃纲常者为伍?” 这话问得极重,空气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