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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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但举报信既已送到衙门,何秋想避也避不开了。

郁新不禁暗自佩服幕后之人。何秋是朱棣的女婿,王弼则是东宫军方要员,逼迫何秋揭发此事,实在令人浮想联翩。

莫非有人意图挑起储位之争?但燕王似乎并无夺嫡之意。太孙将两位王叔分封至北平一带,削弱燕王势力,燕王也未曾上书抗辩。

难道会是比燕王更年轻的皇子所为?

郁新心乱如麻,整夜留在户部衙门。待到天明,他匆匆寻到何秋,二人一同进宫面圣。

郁新显然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前去面见朱元璋的。太仓出事,他这个户部尚书难辞其咎。

何秋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同样难逃干系。如此大事,此前竟未收到半点风声,还要靠他人投递举报信才得知。

换言之,二人如今已是同舟共济。

何秋同样心神不宁。王申向他禀报,郁新接到消息后便直奔户部衙门,期间未与他人接触,应当与此事无关。

此外,深夜投信之人至今未能查出。京城地域广阔,更何况是趁夜悄悄递送的信件,根本无从查起来源。

听闻郁新与何秋联袂求见,朱元璋颇感诧异——这两人如何会凑到一处?

待二人入殿,只见他们面色皆不甚佳。朱元璋不禁问道:“二位有何要事?”

郁新与何秋皆垂首不语,只将奏章交由侍立太监。朱元璋心知有异:郁新倒也罢了,何秋素来胆识过人,这般畏缩实属反常。

他先取郁新奏本细阅,越看面色越是阴沉。继而展读何秋奏章,所言虽为同一事,却提及有人深夜投书密报——锦衣卫此前竟毫不知情!

朱元璋掷下奏本怒喝:“郁新!太仓新粮陈粮差额如此悬殊,作何解释?”

郁新额角沁汗,低声道:“依臣愚见,恐有人盗卖新粮牟利。市面新陈粮价相差甚远,太仓积存五年陈粮多已霉坏,每年皆需销毁。臣身为户部尚书,难辞其咎,甘领圣裁。”他心思缜密,未敢妄断太仓实情,只作推测之言。

朱元璋转视何秋:“投书之人可曾查到?”

何秋赧然道:“臣惭愧,尚未觅得踪迹。”

怒意渐消,朱元璋语带疲惫:“郁新且去彻查,朕要确凿证据!”

“臣遵旨!”郁新暗舒口气。

朱元璋揉着额角问何秋:“依你之见,此事系何人所为?”所问自是太仓案幕后主使。

何秋轻摇其首:“线索寥寥,臣实难断言。但定远侯应无干系,此乃监管疏漏所致。其所司职掌繁冗,难免百密一疏。”

朱元璋长叹:“但愿如此。你且退下,切记佯作不知此事。”何秋即刻领命。他深知圣意——不欲将其卷入可能引发的燕王与太孙之争。

待何秋退去,朱元璋召来朱允炆示以奏章。朱允炆阅毕神色数变,显是震惊不已。

“允炆如何看待?”

朱允炆定神肃容:“此事关系重大!孙儿以为当彻查到底,绝不姑息!”

朱允炆语气中透出腾腾杀意,朱元璋半合着眼,静默片刻后反问。

“若是查到了定远侯头上,又该如何?毕竟出事的军仓大多归他掌管。”

“孙儿认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祖父素来不徇私情,惩处过诸多勋贵,定远侯也不能例外!”

朱元璋并未接话,只似欣慰地说道。

“允炆,你能顾全大局,朕心甚慰。你先退下吧,静观案情的进展。”

朱允炆脸上掠过一丝激动,连忙躬身退出殿外。

待他离去,朱元璋幽幽一叹:真是自作聪明!

朱允炆只记得朱元璋处置过众多勋贵,却忘了有一人始终未被严惩——汤和。

朱标一面保全了许多人,一面又对违纪者毫不容情,唯独对蓝玉屡屡宽容。

若非如此,蓝玉岂能活到封为国公?当初他屡次刺杀朱棣,早该处死数回!

而今蓝玉的立场耐人寻味,他似乎并不偏向太孙,反而更亲近何秋,或者说,燕王一方。

这也源于朱允炆对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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