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傻子1(2 / 3)
面唠:“灼华,你说小姨也是,真让你一个人坐火车来?累不累啊?”
灼华扯了扯嘴角,心里只剩俩字:心累。
“咳,小华子啊,”温叙话锋一转,“不是哥多嘴,你真谈了八个女朋友?”
“闭嘴。”灼华咬着牙。
“那怪不得小姨舍得让你过来遭罪,看来是真气狠了。”
灼华伸手对着温叙后腰就狠狠掐了一把。
“啊啊啊!”温叙疼得一激灵,车把都晃了晃,“我开着车呢小华子!别闹!”
*
温叙把小绵羊停在路边,后座的灼华跟着下了车。
他刚站稳,温叙就瞅见不对——灼华的衣服头发全湿了,贴在身上,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你伞呢?”温叙皱着眉问。
灼华没说话,只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伞架递到他眼前。
那伞架歪歪扭扭的,伞面早不知去向。
温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早说啊。”
反手把自己身上的雨衣脱下来,裹在了灼华身上,连帽都给他拉好:“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去买瓶酱油,马上回来咱就回家。”
灼华点点头,看着温叙快步往巷里走,才挪到路边,百无聊赖地顺着台阶走上了旁边的小桥。
桥底下是条河,这会儿水流急,哗啦啦地响。
桥栏边围着几个半大孩子,正追着打闹,笑声吵吵嚷嚷的。
灼华刚收回目光,就听见“啊”一声尖叫。
他猛地转头,只见一个穿黄色雨衣的小男孩脚下一滑,半个身子都探到了桥栏外,眼看就要栽下去。
几乎是本能,灼华快步冲过去,伸手就攥住了男孩的后领。
“砰”的一声,男孩被他拽得踉跄着跌回桥面。
可灼华自己却因为冲得太急,脚下又沾着雨水发滑,身子一歪,越过了矮矮的桥栏,直直掉进了桥下的河里。
“哗啦——”水花溅得老高,他刚落水就被湍急的水流卷得没了影。
小王八看得眼都直了,半晌才炸出一句:【我艹!!】
“有人掉水里了!快救人啊!”路过的行人也慌了神,指着河面大喊。
“扑通!”“扑通!”几声,有会水的路人没犹豫,扒了外套就跳进了水里,朝着灼华落水的方向游去。
*
秋日的正午日头也烈,晒在皮肤上像被小针扎似的疼。
村里干惯了农活的倒不觉什么,可那些新下乡的知青们就熬不住了,哪怕这会儿天阴着下了点雨,空气里也是裹着潮气的热,闷得人喘不上气。
灼华披着件旧蓑衣,头上扣着顶草帽,蹲在河边的土埂上,望着哗哗淌的河水发呆。
上一世的日子结束得太猝不及防,闭眼睁眼,就换了个天地。
这世界倒也新奇,除了男人和女人,还有哥儿。
哥儿不如男人壮实,论生育也比不得女人顺稳,算是夹在中间的。
小王八也看得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只是一到红旗村,小王八就消失了。
碎片就在这。
是村里老宋家的一个哥儿身上,那哥儿叫宋清禾。
提起宋清禾,村里人大多会叹口气。
他是老宋家的老四,小时候受了伤,脑子就不太灵光,成了傻子。
可偏偏,他虽是个哥儿,生得却比男人还高大,一身结实的腱子肉绷着,站在那儿就跟座小山似的。
灼华吃不了农活的苦,更受不了饿肚子。
没多犹豫,转头就应了老宋家的话,入赘给了这个傻子哥儿。
谁让傻子非他不可呢。
撑着把黑布伞的宁建设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脸色阴沉沉的,眼神像淬了冰,直勾勾盯着他的后背。
没等灼华反应过来,一只手猛地推在了他后心上——
“噗通!”
“我艹!”灼华骂了一声,整个人栽进了冰凉的河水里。
宁建设站在岸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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