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皇上病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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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西域都护府蓬勃发展,萧战夫妇刚联手演了一出“智斗作精,扞卫夫纲”的戏码,整个沙棘堡都洋溢着一种“搞建设,谋发展”的蓬勃朝气时,遥远的帝国心脏——京城,却毫无征兆地传来了一声沉闷欲裂的惊雷,其无形的冲击波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迅速蔓延至帝国的每一个角落。

一封烙印着皇家密玺、由皇帝身边那位侍奉了三朝、脸上永远像是戴了张人皮面具的老太监首领亲自护送的信函,跨越千山万水,被以最高机密等级送到了西域都护萧战的案头。信的内容极其简洁,却字字重若千钧:「上因丹毒并发旧疾,呕血昏厥,龙体垂危,卧榻静养,暂由皇长子承乾、二皇子承泽、三皇子承玦(宁王)、四皇子承瑞协理朝政,内阁、枢密院辅之。社稷为重,望卿谨守西陲,勿负朕望。」

萧战挥退信使,独自在书房内看完这短短数行字,脸上那惯常的玩世不恭如同潮水般褪去,他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坚硬的檀木桌面,眉头微蹙,眼神变得深邃。

一直如同影子般侍立在侧的赵疤脸,独眼中寒光一闪,声音低沉得如同地底涌出的暗流:“国公爷,京城的风向,变了。山雨欲来,恐非吉兆。”

萧战没有立刻回答,他拿起那封密信,凑到书案上的牛油蜡烛前,跳跃的火苗贪婪地舔舐着昂贵的宣纸,迅速将其化为一小撮蜷曲的、带着焦糊气味的灰烬。他轻轻吹了一口气,看着灰烬飘散,这才淡淡道:“老皇帝这身体,到底是真被丹药和旧疾掏空了,还是有些人觉得他‘占着茅坑不拉屎’,想帮他‘不行’得快一点?这潭看似平静的深水,底下藏的可不是泥鳅,是吃人的鳄鱼。要起风了,要变天了。消息严格控制在我们几个核心层,对外,沙棘堡一切如常。”

京城,皇宫大内被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药味笼罩,仿佛连朱墙黄瓦都浸透了苦涩。而前朝的气氛,更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表面波澜不惊,底下却早已是暗流汹涌,杀机四伏。

协理政务的四位皇子:皇长子李承乾(嫡长子,身份尊贵却性格优柔,能力平庸,被一些守旧老臣视为正统)、二皇子李承泽(素有“贤王”美誉,礼贤下士,才华出众,母族是传承数百年的清河崔氏,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三皇子李承玦(即宁王,心思缜密阴鸷,善于笼络人心,在军中和中下层官员中颇有根基,行事不择手段)、四皇子李承瑞(年纪最轻,生母位份不高,看似无心大位,只顾吟风弄月,但近来似乎也有些不安分),表面上维持着一团和气,兄友弟恭,每日一同在偏殿处理奏章,商议国事,实则早已是各怀鬼胎,剑拔弩张。

一份关于江淮盐税改革的奏折,可能因为支持哪位皇子的派系而得到截然不同的批复;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吏部员外郎空缺,立刻会成为各方势力争夺、安插自己人的焦点;甚至一道关于边境驻军冬季换防的常规命令,也会被反复斟酌,字斟句酌,试图在其中微妙地调整兵力部署,为自己增加筹码。支持各位皇子的朝臣们也纷纷撕下了往日温和的面具,在朝会上、在私下的酒宴、书房密谈中,互相攻讦,言辞之激烈,堪比市井泼妇骂街。

一位忠于皇帝、坚决不站队任何皇子的老翰林,在家中书房对着空无一人的墙壁,痛心疾首地低语:“陛下尚在,只是静养!龙体犹温乎?尔等皇子、大臣,便如此迫不及待,如争食之鬣狗,互相倾轧,视国事如儿戏,置陛下于何地?置江山社稷于何地?!礼崩乐坏,国之将亡啊!”

而一位坚定的宁王派官员,则在一次秘密集会上,对着几位同党慷慨陈词,唾沫横飞:“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储位空悬,则国本不稳!如今陛下病重,正是天赐良机,需我等臣工擦亮眼睛,齐心协力,扶保明主,安定江山!岂能拘泥于迂腐礼法,坐失良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整个京城,从巍峨的宫墙之内到各大臣的府邸,再到市井巷陌,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紧张、人人自危又蠢蠢欲动的诡异气氛中。所有人都在拼命打听消息,小心翼翼地观察风向,如同赌徒般,紧张而兴奋地等待着最终摊牌的时刻,准备押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在这场无声却惨烈无比的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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