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昆明池暗涌:忠奸难辨(2 / 4)

加入书签

之事,桩桩件件,难道不正是都督与诸多益州同仁,如今切身所感,心中所虑吗?”

不等李严反驳,司马昭如数家珍般,结合魏国细作精心收集的情报,开始了他精心准备的“攻心”之策:

“其一,迁都之弊,益州失势。”他声音清晰,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向李严,“先帝在时,定都成都,益州乃国之根本,士族豪强,与国同休。然诸葛丞相一意孤行,力主迁都长安。美其名曰‘立足中原,俯瞰天下’,然其结果如何?政治中心北移,权力尽归关中!昔日成都朝堂,益州俊杰济济一堂,参赞国是;如今长安未央,尚有几人能位列枢机,执掌权柄?都督您,这位先帝钦点的托孤重臣,如今不也是远离中枢,空有中都护之名,却难及长安决策之核心吗?益州子弟入仕之途,是否已倍感艰难?此非排挤,何为排挤?”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李严面色不变,但负在身后的手,手指却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迁都长安,确实让益州本土势力的政治影响力大不如前,这是他心中一大隐痛。

“其二,新政苛酷,损及根基。”司马昭继续发力,“诸葛亮推行所谓‘新政’,劝农重工,看似利国,实则如何?清查田亩,抑制兼并,诸多政令,损及的难道不正是益州诸多士族大家的切身之利?那些由‘格物院’弄出的新奇器械,由朝廷主导的工坊商队,夺走了多少原本属于地方豪强的生计?都督或许清廉,然益州乡梓,对这位‘诸葛丞相’,当真毫无怨言?民心向背,都督身处其境,应比昭更清楚。”

这一点,更是戳中了李严以及他背后许多益州势力的痛处。诸葛亮的改革,很大程度上触及了传统地方豪强的利益,虽然加强了中央集权和国力,但也埋下了不少矛盾。

“其三,用人唯亲,荆襄为尊。”司马昭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挑拨,“纵观如今季汉朝堂,掌军权者,关平、张苞、魏延;掌机要者,蒋琬、费祎、董允,几近皆为荆州旧部或北地降臣!再看丞相身边,姜维、邓艾,此二人何等受重用?俨然已成丞相左膀右臂!而益州才俊,如张裔、杨洪等,虽有名位,可曾真正执掌核心军政权柄?丞相口称唯才是举,然这‘才’之标准,是否过于偏向其荆襄故旧与降将?”

他刻意略过了赵云等非荆州系将领,重点强调荆州派与降臣的崛起,与益州派的相对沉寂形成鲜明对比。

听着司马昭一条条列举,李严的脸色虽然依旧努力维持着平静,但胸膛的起伏微微加剧,眼神中也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阴霾。这些问题,确实存在,也是他内心深处对诸葛亮不满的根源。

然而,李严毕竟是李严,能官至托孤大臣,自有其城府与立场。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波澜,发出一声冷笑,语气带着讥讽:

“司马昭!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事实!你魏国如今内乱不休,司马懿弑君欺主,屠戮忠良,天人共愤!外则丧师失地,被我大汉连番北伐,打得丢城弃土,狼狈不堪!如今眼看力不能支,便想行此宵小之计,离间我君臣,妄图争取喘息之机?真是痴心妄想!”

他踏前一步,须发微张,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我李严虽不才,蒙先帝不弃,临终托孤,授以重责!岂能因一己之私欲,而坏国家之大事?尔等未免太小觑我李严,太小觑我季汉臣子之忠义了!”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掷地有声。周围的刀斧手闻言,精神似乎都为之一振。

面对李严这番“忠义”宣言,司马昭非但没有气馁,眼中反而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他知道,李严这是在用大义来掩饰内心的动摇,是在为自己设立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呵呵,”司马昭轻轻笑了,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都督忠义之心,昭,敬佩。”他话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

随即,他脸色一正,目光如炬,死死盯住李严,开始了真正的“釜底抽薪”:

“都督口口声声国事为重,忠义当先。然,昭有一事不明,还望都督解惑。”他语气放缓,却字字千斤,“您与诸葛亮,同为先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