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刀阔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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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的秋日来得比往年似乎更早几分,也更深沉几分。田野间不再是连绵的金黄,触目所及,大片大片的荒芜夹杂着稀疏枯槁的庄稼,野草在田垄间肆无忌惮地蔓延,如同大地裸露的伤疤。官道两旁,废弃的村落比比皆是,断壁残垣在秋风中沉默,诉说着离乱。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民,像被风驱赶的落叶,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麻木地沿着道路挪动,寻找着不知在何处的生机。婴儿无力的啼哭、老人压抑的咳嗽、妇人绝望的低泣,混杂在萧瑟的风里,织成一张沉重的大网,笼罩在刚刚易主的荆州上空。

州牧府西侧,一处临时辟出的宽阔官厅,此刻成了风暴的中心。这里没有封赏时的喧腾,只有一种凝重的、高速运转的肃穆。巨大的荆襄全舆图占据了整面主墙,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郡县、河流、关隘,以及代表流民聚集地的刺目红点。巨大的案几上,竹简、绢帛堆积如山,内容庞杂:从各县呈报的荒废田亩数字,到江陵水门闸口的朽坏记录;从零散统计的流民籍贯,到各地残存仓禀的存粮清单;甚至还有几张画着奇怪器械图形的粗糙麻纸。刘长明的身影在这堆积如山的文牍舆图间快速移动,他不再是那个羽扇纶巾、从容谈笑的隐士,更像一架上足了发条的精密器械。羽扇偶尔搁置一旁,修长的手指在舆图上疾点,在竹简上飞快地批注,声音清亮而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马良!”

“属下在!”年轻的马良应声趋前,眼中带着熬夜的血丝,精神却异常亢奋。

“速将此‘土地信托令’细则誊抄分发各郡县!”刘长明将一卷墨迹未干的绢帛递过去,“要点有三:其一,所有无主荒田、战乱抛荒之田,无论官私,一律由州府统一收管,设立‘荆州土地信托司’专责其事!其二,流民登记造册,按户授田!壮丁每户授熟田三十亩,或生荒五十亩;老弱减半!其三,此田非永业,乃信托!州府为‘托主’,流民为‘耕主’!耕主得田,三年内所产全归其所有,以资喘息!三年后,按田亩等级,向信托司缴纳定额田赋!赋额事先明示,立契为凭!二十年后,若耕主勤勉无过,此田可转为永业!” 他目光如电,扫过马良和旁边负责律令的蒯越,“蒯公,律令条文,务必严谨,杜绝豪强巧取豪夺之隙!马良,布告务求通俗,使妇孺能解!”不管是初中历史还是高中历史,土地改革都是讲课的重点,对于酷爱历史的刘长明来说,当然是每堂课都认真听讲了,对于此刻的荆州,结合刘长明学到的土地改革,便有了现在的土地信托令,此时的刘长明得到了诸葛亮全部经验后,再也没有一点儿高中生的样子了,王佐之才尽显。

“属下明白!”蒯越捻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显然在快速咀嚼这前所未闻的“信托”之策的精妙与可行之处。马良则已奋笔疾书。

“徐庶!”刘长明转向一旁沉稳的挚友。

“元直在此。”

“水利乃命脉!即刻抽调府库钱粮,征募流民中壮丁,以工代赈!首要疏浚沮、漳二水淤塞河道,重修江陵、夏口水门堤防!图纸我已复核,按此施工!”他又递过一卷图纸,“另,传令各郡,凡有能献新式水车、翻车、筒车图样及实策者,核实有效,赏百金!此令,加‘专利司’印鉴!”他指了指案几一角一方新刻的、造型古朴的青铜大印——“荆州百工专利司”。

徐庶接过图纸,看着上面清晰标注的闸口结构、水流方向,甚至标明了需用青石条的数量和规格,不由得深深看了刘长明一眼,郑重应诺:“元直领命!必使水脉通畅,沃野得溉!”

“文聘将军!”刘长明的目光投向武将一侧。

“未将在!”文聘抱拳。

“新军编练,刻不容缓!着汝按前日所定‘三阶九级’之法,严加操练!‘强健营’专习刀盾、长矛、弓弩阵列;‘技艺营’选拔巧匠,专攻云梯、冲车、发石机制作;‘斥候营’专责山川地理测绘、情报刺探!务必精熟!另,颁布《新军功爵令》:凡士卒斩首、俘敌、献技、屯田超额者,按功勋大小,可授田宅、晋爵位、免赋税!具体细则,稍后送达!”

“诺!”文聘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这系统的练兵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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