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罗盘护心，魔煞炼魂（2 / 3）

玄奥的力量从中涌出，这股力量似乎对魔性有着某种先天的克制与净化之效，如同清泉流淌，洗涤着他神魂中的污浊，稳固着他那摇曳的命格之火！

得到罗盘残片的助力，厉九川精神一振！他更加专注地引导着那一丝魔煞，沿着《蛰龙经》的路线艰难运转。起初，魔煞桀骜不驯，不断冲击经脉壁障，但渐渐地，在功法玄妙的力量和厉九川强横意志的不断打磨下，这一丝魔煞之气的暴戾似乎被磨去了一丝锋锐，开始缓慢地、极其勉强地融入运转的轨迹中。

每运转一个小周天，这一丝魔煞便被炼化一分，其中的魔性被罗盘清光与厉九川的意志磨灭，精纯的能量则被剥离出来。这能量精纯至极，远超他以往吸收的任何一种！虽然量极少，但品质极高，融入他干涸的经脉和丹田后，竟然开始缓慢地修复起之前的损伤，甚至让他原本的灵力都带上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暗含毁灭气息的黑色光泽！

有效！竟然真的有效！

厉九川心中狂喜，但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如法炮制，开始引导第二丝、第三丝魔煞之气……

这是一个缓慢而痛苦的过程，如同凡人用钝刀切割自己的血肉，又必须以极强的意志力保持清醒，引导能量。时间在石室中仿佛失去了意义。苏挽月只能看到，厉九川脸上的黑气在缓慢地消退，虽然速度很慢，但那代表生机的苍白与代表死寂的黑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泾渭分明地对抗，而是开始出现一种诡异的……交融？他周身散发的气息，也不再是单纯的混乱和濒死，而是逐渐变得内敛、深沉，甚至隐隐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

她心中震撼无以复加。此子，当真非常人！竟能于必死之局中，硬生生走出一条炼化魔煞的邪路！这等心性，这等魄力，这等机缘……若不死，他日必成大器，甚至……搅动天下风云！

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是一两个时辰，或许是整整一天。厉九川体内那肆虐的魔煞之气，已被他炼化了将近三成！虽然仍有大量魔煞盘踞，但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他的经脉在破碎与修复的反复中，竟变得比以往更加宽阔和坚韧，灵力中蕴含的那丝黑色光泽也愈发明显，带着一股冰冷而凌厉的意蕴。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左眼依旧深邃，但其中疯狂转动的混沌漩涡已然平复了许多，变得更加幽暗、平静，仿佛蕴藏着无尽的风暴。右眼则恢复了清明，只是瞳孔深处，偶尔会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属于魔煞的凌厉黑芒。

“你……成功了？”苏挽月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此时的厉九川，给她的感觉与之前截然不同，伤势似乎恢复了小半，气息虽然依旧不强，却更加凝实厚重，尤其是那股隐隐散发出的、混合着灾厄、弑神以及一丝魔性的威压，让她都感到有些心悸。

厉九川没有立刻回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紧握的左拳，那面罗盘残片依旧被他死死攥着，上面的光芒已经暗淡下去，但与他之间那种奇妙的联系却更加清晰了。他能感觉到，这残片似乎……认同了他？或者说，与他的命格本源连接得更深了。

他尝试运转了一下灵力，一股远比之前精纯和强大的力量在经脉中奔腾，虽然总量因重伤未愈而只有全盛时期的三四成，但质上却有了显着的提升！尤其是灵力中蕴含的那一丝魔煞特性，使得其破坏力大增。

“算是……暂时压制住了。”厉九川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几分虚弱，多了几分沉静与冷厉，“多谢苏姑娘护法之情。”

他这话说得诚恳。若非苏挽月及时带他离开，又在此守候，他绝无可能安心炼化魔煞。

苏挽月微微摇头：“不必谢我，是你自己挣来的命。感觉如何？那魔煞……”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厉九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魔煞之气，既是剧毒，也是大补。炼化之后，我的灵力似乎发生了一些……好的变化。”

他没有细说，但苏挽月已然明白。此子经此一劫，实力恐怕又有所精进，虽然境界未破，但根基只怕更加可怕了。她目光落在厉九川的左手上：“这罗盘残片，似乎与你渊源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