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混沌炼魂，命格归一（2 / 3）

一切“存在”本身的稳定性，仿佛能斩断因果、破灭规则。

两者之间，不再有明显的壁垒，反而形成了一种动态的平衡与循环。灾厄吞噬、瓦解，弑神者破灭、斩断，共同构建起一个趋向于“无”的可怕力场。而其他命格的特质，则作为养料和补充，融入了这个力场之中。

就在厉九川体内命格初步完成归一，心神稍松的刹那——

咔…咔嚓……

一阵极其细微、却清晰传入灵魂的碎裂声，突兀地响起！

不是来自厉九川体内，而是来自他身下那座巨大而古老的阵法！

苏挽月一直全神贯注地护法，闻声脸色骤变，目光瞬间锁定阵法边缘的一处节点。只见那里一块镶嵌的、早已光泽黯淡的奇异晶石，表面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纹！并且这裂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随着这块晶石的破裂，整个庞大阵法流转的平衡被瞬间打破！地面上的符文纹路光芒剧烈闪烁，明灭不定，整个空间开始轻微震动起来！

“不好！阵法年代太久，支撑节点开始崩溃了！”苏挽月心沉谷底。这阵法显然是为了维系中央那团混沌本源的稳定，一旦阵法彻底失效，天知道这团恐怖的气息会爆发成什么样子！恐怕整个地穴，乃至外面的山谷，都会在瞬间被回归混沌的力量抹平！

而处于阵法正中心、刚刚完成关键蜕变的厉九川，首当其冲！

厉九川也在这一刻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双眼，左眼如混沌漩涡，深不见底，右眼则清澈剔透，却蕴含着斩灭一切的锋芒！一股远超从前的恐怖气息，如同沉眠的太古凶兽苏醒，自然而然地扩散开来，竟让周围混乱的混沌气流都为之一滞！

他瞬间就明白了眼前的危机。

阵法崩坏，混沌将倾！

逃？或许凭借刚刚提升的力量，有机会在彻底爆发前冲出地穴。但这团混沌本源，这逆天的机缘，难道就此放弃？更何况，阵法崩坏引发的混沌暴动，会造成多大的灾难，他无法预料。

一个更加疯狂、更加大胆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他非但不退，反而长身而起，主动迎向那因为阵法失衡而开始剧烈波动、膨胀的混沌气团！

“九川！”苏挽月失声惊呼。

“无妨！”厉九川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与镇定，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的力量，“它困不住我！今日，我便看看，是这无主之源同化我，还是我……吞了它！”

话音未落，他双臂张开，左眼混沌漩涡疯狂旋转，右眼锋芒锐利如刀！刚刚完成蜕变的“归一”命格之力全力运转，在他身后，隐约浮现出一个微型的、不断生灭的混沌漩涡虚影，漩涡中心，则是一道斩破一切的虚无锋芒！

他竟是要以自身为新的“容器”和“阵法”，强行吸纳、镇压这团即将暴走的混沌本源！

这种行为，无异于螳臂当车，比刚才的融合凶险了何止百倍！

轰——！

失去了阵法束缚的混沌气团，如同脱缰的野马，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威能，朝着厉九川汹涌扑来！整个地穴空间剧烈震荡，四壁那未知材质开始出现裂纹，仿佛随时可能崩塌！

厉九川的身影，瞬间被那无尽的混沌黑暗吞没！

苏挽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暗影之力遍布全身，就要不顾一切冲过去。

然而，下一刻，那汹涌的混沌黑暗之中，一点微光骤然亮起！

那光芒并非驱逐黑暗，而是如同定海神针，牢牢钉在了混沌的中心！任凭周围如何咆哮冲击，那点光芒虽看似微弱，却坚韧无比，不仅没有被湮灭，反而开始缓缓地、坚定地……吸收周围的混沌气息！

是厉九川！他真的在以一己之力，对抗并吞噬这团混沌本源！

苏挽月停下脚步，震撼地看着这一幕。她能看到，厉九川的身影在混沌中若隐若现，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无底洞，又像是一个正在重新开天辟地的奇点，疯狂地汲取着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