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渊底噬魔 ， 意外之喜（2 / 2）

尽管渺茫，尽管伴随着难以想象的痛苦，但确确实实是希望！

“有用！竟然真的有用！” 厉九川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那疯狂的眼神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顾不上理会体内如同岩浆奔流般的痛苦，也顾不上思考这逆向运转命格为何会产生如此诡异的吸力，他只知道，这个方法，或许能救苏挽月！

求生的本能和对苏挽月的执念，压过了一切。他强忍着非人的痛楚，拼命维持着那逆向运转的态势，尽管这对他自身的负担巨大，仿佛在撕裂自己的根基，但他毫不动摇！

那千面魔傀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它那无数面孔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旋即变成了更深的困惑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怒？它似乎无法理解，为何这个即将被它吸干的猎物，竟然能反过来从它身上掠夺东西？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缕，但这违背了它的认知！

魔傀发出一阵更加尖锐、充满混乱情绪的嘶鸣，攻击似乎都出现了片刻的迟滞。

厉九川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他不再被动承受吞噬而来的痛苦，而是尝试着，以自身坚韧的意志为引导，去约束、去梳理那涌入体内的混乱能量。他无法像混沌漩涡那样高效炼化，只能凭借本能，将那精纯的精神能量剥离出来，滋养自身近乎干涸的神魂，同时拼命将那些暴戾的杂质和混乱意念压制、隔绝。

这个过程，如同凡人在刀山火海中徒手淘金，痛苦且效率低下，但每剥离出一丝精纯魂力，他神魂的刺痛便减轻一分，意识也清明一丝。而更重要的是，苏挽月那微弱的生机，似乎也随着这精纯魂力对厉九川的滋养，而得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反馈，那消散的趋势，似乎又被延缓了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积少成多，水滴石穿！

在这绝对的死境之中，这一缕意外的掠夺，这一点点状况的缓解，对厉九川而言，便是支撑他继续战斗下去的全部动力！

他抬起头，望向那惊疑不定的千面魔傀，眼中不再有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贪婪与战意！这魔傀，不再是索命的死神，而是……救命的药引！

“再来！” 厉九川低吼一声，不顾体内伤势，主动催动那逆向运转的命格之力，微弱的吸力再次产生，如同幼兽，尝试着再次从那庞大的魔傀身上，撕咬下一块“血肉”！

绝境之中，邪路顿开。以魔为食，以战养战！这条遍布荆棘与痛苦的道路，似乎真的能通向一丝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