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浪费军粮的疯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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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啧啧称奇:“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胡郎中啊。怎么着,您这是闻着酒香过来,想蹭一杯‘生命一号’漱漱口?不好意思,这可是特供品,专治‘要命’,不治‘嘴臭’。”

“你!”胡郎中气得脸色涨红,“你……你这个巧言令色的竖子!休要在此妖言惑众!老夫行医二十载,从未见过你这般草菅人命的疗法!你这是在用刀子剜伤兵的心啊!”

“说得对!”苏哲一拍大腿,表示赞同,“可不就是用刀子剜心吗?不过我这把刀,剜的是要他们命的‘烂肉’,而您呢?您那套用香灰、烂布捂伤口的法子,看上去是挺温柔,实际上是给那些看不见的‘小虫子’盖了床温暖的棉被,让它们在里面开开心心地开派对,生儿育女,直到把你的病人吃干抹净为止。您那不叫温柔,叫‘爱的供养’。”

“一派胡言!什么小虫子,老夫只知邪风入体,湿毒内侵!”胡郎中气得浑身发抖,“你若再执迷不悟,老夫……老夫这就去禀告周将军,就说你妖术惑众,意图不轨!”

“去啊,赶紧去。”苏哲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脸无所谓,“别忘了提醒周将军,我可是立了军令状的。十天之内,这十个重伤员,我要是救不活九个,我这颗脑袋就赔给他当夜壶。倒是您,胡郎中,”他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冰冷,“你负责的那些伤兵,十天之后,又能剩下几个?是你用嘴皮子把他们说活,还是靠你那套祖传的‘捂烂’神功?”

一句话,直接戳中了胡郎中的肺管子。

军营里伤兵的死亡率,他比谁都清楚。

十个重伤员,能活下来三四个,都算是祖上烧高香了。

苏哲这“救不活九个就砍头”的赌注,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一个疯子在自寻死路。

可偏偏,就是这个疯子,此刻却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眼神盯着他,让他莫名地感到一阵心虚。

“你……你这是在狡辩!”

“我不是在狡辩,我是在救命。”苏哲的声音沉了下来,他不再看胡郎中,而是转向那些不知所措的学员们,“你们都听好了!我不管什么狗屁的邪风湿毒,我只告诉你们一个事实:这些伤口里,布满了我们肉眼看不见的‘死亡之种’!它们会发芽,会生长,会杀死你的袍泽兄弟!”

他抄起一个瓦勺,舀了一勺清冽的烈酒,走到第一个伤员面前。

“现在,你们将亲眼见证一场屠杀!一场针对‘死亡之种’的无情屠杀!会很疼,病人会惨叫,甚至会咒骂你们。但记住,这一勺酒下去,换来的可能就是他的一条命!”

“谁敢!”胡郎中的徒弟一步上前,试图阻拦。

“滚开!”

一声低沉的暴喝,不是出自苏哲,而是出自一直沉默不语的薛六。

这位战场老兵猛地向前跨了一步,挡在了苏哲和那名徒弟之间。

他没有拔刀,但那股子从尸山血海里磨砺出来的煞气,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压得那名年轻郎中脸色发白,连退了好几步。

薛六的目光扫过胡郎中一伙,声音沙哑但坚定:“我家先生立了军令状,便是此处的最高号令。韩相公与周将军都已应允。谁敢在此喧哗,扰乱救治,便是违抗军令!按律,当斩!”

“斩”字出口,帐篷内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

胡郎中一伙的气焰瞬间被浇灭了。

他们可以跟苏哲辩经,可以骂他疯子,但他们绝不敢跟“军法”二字叫板。

“好……好……好一个苏哲!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护卫!”胡郎中气得连说三个“好”字,指着苏哲,又指了指帐篷里的伤员,“老夫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把人‘救活’的!十日之后,若是出了人命,我看你这颗脑袋,还怎么长在脖子上!我们走!”

说罢,他一甩袖子,带着徒弟们退出了帐篷,但没有走远,就守在不远处,摆明了是要看苏哲的笑话。

帐篷内,重新恢复了安静,但气氛已然不同。

薛六那声“当斩”,彻底斩断了学员们的犹豫。

苏哲看着他们,淡淡地说道:“现在,没人打扰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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