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爆发（2 / 3）

混了自然循环，那么一阵风，一场雨……都有可能将地球的任何一个地方变成混沌的温床。

如果真发生到这个地步。

天衑也只能将这颗星球彻底肃清，以拔除潜藏的混沌之种，防止混沌的加速进化。

而且……

夏弥稍微发散了些许自己的感知，试探着触碰越来越接近的黑云。

“这尼伯龙根的范围，到底有多大啊。”

身为龙王之一的夏弥，在看见那无边黑云的瞬间，就已经怀疑那是某个龙王所展开的尼伯龙根。

经过短暂的感知，夏弥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黑云所在之处，即为某位龙王的居所！

“尼伯龙根嘛……”

“……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尼伯龙根远远传来的气息，和刚刚在八岐大蛇身上所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

只有远比八岐大蛇身上更加浓郁的混沌气息，以及躁动得更加剧烈的秩序碎片。

可当天衑再度踏入空间裂缝，重新踏入东京城的街道时，他才发现，情况远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吼————啊———

从夜幕城市的各个角落里，一个又一个的扭曲造物，从漆黑的泥潭中挣扎着爬了出来，对着天衑等人发出低哑的嘶吼。

“混沌感染者！”

“而且数量……有好多！”

众人皆是拿出自己的武器，警惕的看着四周还在不断涌出的混沌感染者。

“看来，那家伙已经发现我们了。”

天衑也亮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剑，随手将自己前方的几只混沌感染者化作灰烬。

芽衣也拔出太刀，将妄图偷袭她的一只混沌感染者果断斩首。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从脖颈的断口处，流出的并非是粘稠漆黑的液体，而是夹杂着一丝黑色的暗红色血液。

“血？”

天衑被芽衣那里的动静吸引了过去，看见躺倒在地的尸体，以及逐渐浸染地面的暗红色血液……

同时，众人也从不断聚集的混沌造物的嘶吼声中，听到了能够理解的语言。

“救……救……我……我……不想死……吼——”

天衑倾听着言语，眼中并无多少感情的波动。

“抱歉，请安息吧。”

面对混沌感染者的求救，天衑再度挥下一剑，将眼前所有的混沌感染者全部化作了满天灰烬，随后又被领域尽数隔绝。

“天……天衑，刚刚那个是——”

琪亚娜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天衑看向她的眼神所打断。

“他是人类……”

“……曾经是。”

天衑叹了口气，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众人相视一眼，只能在沉默无声中跟随着天衑的脚步。

—————

而此时此刻，源氏重工的楼顶。

橘政宗已经换下了那身宽松随意的和服，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纯白的神官服饰，上面用暗金色的丝线绣着繁复的龙形纹路。

然而，这身本该圣洁的装束，却与他此刻的容貌形成了骇人的对比。

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层惨白的面具，那并非佩戴之物，而是由他自身的骨骼增生、角质化后自然形成的。

面具光滑如瓷，却布满了细微的、如同陶瓷开片般的裂纹，从裂纹的缝隙中，隐隐透出暗红色的、如同熔岩般流动的光泽。

面具上方，原本属于人类双眼的位置，此刻是两个深邃的、不断逸散着黑色雾气的孔洞。

唯有在雾气偶尔稀薄时，才能窥见其下那双已经完全化为熔金色、竖瞳如蛇的眼睛。

他的额头两侧，凸起了两对扭曲的、如同枯枝又似龙角的骨刺，骨刺的根部深深嵌入头皮，呈现出一种血肉与无机物强行融合的狰狞感。

当他开口时，露出的牙齿也变得尖长，舌头呈现出不祥的紫黑色，分叉的舌尖微微颤动，仿佛在品尝着空气中弥漫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