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以身抗法(2 / 3)
能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杀头显然是不可能的,身为大宋朝的文官,他顶多会被调离到别的地方去,而他也为自己提前想好了去处,那就是去西京洛阳府,而且他连自己的官职都给自己选好了——判西京留司御史台。
奏疏呈上,但司马光迟迟没有等到朝廷的回复,他由此而断定这可能是他曾经的那位好朋友王安石在有意搞他,他索性又给赵顼上了一份奏疏并且在奏疏里对王安石一顿猛烈地狂轰滥炸。
请注意,当代的某些所谓的文学研究者和文青经常说什么司马光为人光明磊落且道德高尚,说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对王安石口出恶言,说司马光虽然和王安石政见不同但却从来都是以君子之道相待,并且还举了很多例子来证明。但是,如果这些人能够知道司马光这会儿写的这份奏疏的内容定会感觉小脸火辣辣的一阵巨疼。
我们现在来看司马光在这里面都说了什么:“陛下,我这个人确实没什么本事,论先见不如吕诲,论公直不如范纯仁,论敢于直言不如苏轼,论勇决不如范镇。吕诲在王安石升任参知政事的时候就说此人是个奸邪,一旦让此人当政必定天下大乱,我当初还不同意,可如今王安石在朝中招引朋党占据要职并打击异己,而且还倚仗着陛下的恩宠专断行事搞得天下人群议沸腾,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吕诲是多么具有先见之明。范纯仁之前也与王安石走得很近,可他后来发现王安石这个人很不靠谱之后便舍弃私交与其公开决裂。可是,我因为和王安石之前确实有些交情,所以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我一直都选择了隐忍,我未曾刻薄待他,但他对我却甚是薄凉。如今看来我真的是有负于陛下,以至于如今让王安石如此的无法无天。相比起来,我和范纯仁相比实在是差的太远,而相比于苏轼敢于不惧王安石的权势和淫威坚决与其斗争到底的行为和精神,我也是相形见惭。范镇就更不用说了,他宁可丢官罢职也要揭露王安石的奸佞本性。相比这些人,我在这方面就有点贪慕权贵,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过为自己的家小考虑问题。既然陛下现在对王安石言听计从,而我又不愿意附从于他,那么就请陛下按照范镇的例子也允许我致仕退休。如果陛下觉得我的过失比范镇还大,那么就请陛下施以重处,要贬要杀,臣绝不回避!”
很明显,司马光这样的说辞已经是赤裸裸地在对王安石进行人身攻击,诸如奸佞和无法无天这类的词句更是在他这里脱口而出,这说明他已经恼羞成怒以至口不择言。他这样做无疑是在逼赵顼或者说是在逼王安石对他下狠手,其架势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既然如此,赵顼也只好被迫同意他的奏请,他让司马光到许州去当知州,可司马光不想领这份差事,简单说就是他不想做什么地方官,不想理政,不想与新法扯上任何关系。
几番奏请之下,赵顼终究还是同意让他去洛阳去充任“判西京御史台”。这是一个闲职,按照史书的说法,司马光从此不问政事(光既归洛,绝口不论事)。那么,司马光从此又干什么呢?很简单,专心致志写他的《资治通鉴》。
富弼和司马光这两个外臣相继下课并就此完全地置身于幕后暗中等待发力的时机,而身在权力风口的另外两位保守派大佬却仍在继续战斗——苏轼和文彦博。青苗法已经让广大的官员、商人和地主们痛苦不堪了,这免役法眼看就要在全国推行,若是真的等到那一天,他们这些官老爷和有钱人可就要向国家缴纳“助役钱”了,而且是官越大缴得就越多,家产越丰厚缴得越多,这让他们的战斗欲望是空前的高涨。打倒王安石,打倒新法,唯有如此这场“祸国殃民”的变法运动才能终止,也唯有如此才能让从前的美好而又幸福的日子重回人间和官场。
要怎样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呢?直接攻击新法显然不会有什么效果,这会直接触怒到当今天子,范纯仁、富弼和司马光就是例子,谁敢抗拒执行新法就当地免职,哪怕你是前宰相。攻击王安石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一来是因为之前有太多的人因此而被贬黜,二来王安石本来就私德无亏,此人既不贪污又不受贿还不喜好声色,纯粹就是一个工作狂,这就让保守派有些无从下手。如此,那就只好从别处下手。可是,这事可得注意了,王安石可不是小白兔,他不是好惹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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