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2君临西米亚(1 / 4)
“我是达格玛,拉狄克国王之妻。”
女人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骄傲。她抬手将女儿往身后拽了拽,裙摆上的金线在灯光下闪着冷光:“这是我的女儿维罗妮卡·布热津诺娃公主!您是赞赞国王,但西米亚国王的头衔,只属于我的丈夫和他的儿子们!”
亚历山大挑了挑眉,指尖在餐桌边缘轻轻敲击着。
他不确定这女人是真的不知道家族的结局,还是在明知故犯地负隅顽抗。
他站起身,玄色王袍在地面拖出沉稳的声响,一步步走到达格玛面前,刻意释放出暴君般的压迫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哦?那真是巧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如请王后告诉我,您的丈夫现在在哪里?您的儿子们呢?我很想见见他们,聊聊王位的归属。”
达格玛的脸色瞬间白了。
丈夫和儿子们早已在城破时死于乱兵之手,这是她藏在心底最痛的疤,也是她最不愿承认的事实。
她和身边这个“怪胎”女儿,是西米亚王室仅存的血脉——偏偏,这个女儿是她最鄙视的一个,那双异色的眼睛总让她觉得是不祥的预兆。
亚历山大冰冷的目光扫过来,像手术刀一样剖开她强装的镇定。
达格玛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指尖紧紧攥着裙摆,华贵的料子被捏出深深的褶皱。
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已经让所有争位的派系都低下了头,他既然敢坐在西米亚的王座上,就绝不会介意再多染些鲜血。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上心脏,她开始胡乱想象亚历山大可能对她做的事——囚禁、羞辱,或是更可怕的结局。
可就在这时,亚历山大却转过身,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维罗妮卡。
达格玛暗暗松了口气,甚至有几分幸灾乐祸——她才不在乎这个女儿会遭遇什么,只要能保住自已就好。
维罗妮卡看着亚历山大带着威严的身影逼近,小小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她没有后退,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僵在原地,双色的瞳孔里写满了惊恐。
亚历山大的手轻轻抚上她被打红的脸颊,指尖的温度让她本能地缩了一下,像只被狼盯上的兔子,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但下一秒,她看到亚历山大的眼神软了下来。
他那只深邃的眼睛里没有恶意,只有一种带着无奈的严肃。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苦笑,声音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别害怕,我对你没有恶意。”
他的拇指轻轻蹭过她脸颊上的红印,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你和你母亲,现在都在我的保护之下。我发誓,以后没人能再伤害你——就算是你母亲,没有我的允许,也不能碰你一根手指。”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那双独特的眼睛上,语气郑重:“从今天起,我来照顾你。”
维罗妮卡愣住了,下一秒,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她从出生起就因为这双眼睛被视为怪物,母亲的打骂是家常便饭,宫里的仆人也总是躲着她,从没人对她说过这样温柔的话。
积压了多年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她再也忍不住,扑进亚历山大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把他的王袍浸湿了一大片。
亚历山大轻轻拍着她的背,心里大概能猜到她经历过什么。
虹膜异色症在这个时代,往往被当成“不祥”的象征,她所承受的歧视和痛苦,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艾克哈德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看着亚历山大笨拙地安慰着哭泣的女孩,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惜。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低声呢喃:“你啊,果然是见不得漂亮女孩受委屈。”
维罗妮卡在亚历山大怀里哭了很久,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把这些年的恐惧、委屈、孤独全都哭了出来。
亚历山大就那么抱着她,耐心地等着,指尖偶尔轻抚她蓬松的卷发,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不远处的达格玛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他们。
亚历山大刚才的话,像一把重锤砸碎了她最后的尊严——他不仅夺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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