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0大征讨(2 / 4)
纸页,逐字逐句再核对了一遍。那些墨迹仿佛活了过来,变成佛伦斯王子奥布里与情妇幽会的画面,变成王室秘辛里腐烂的脓疮。他忽然低低笑了一声,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几分玩味——原来如此。
一个奇怪的念头猛地窜进脑海,像毒蛇般缠上他的思绪:所以这个世界上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圣女贞德,到头来不过是个耽于私情的普通人?所谓的女权主义偶像,也逃不过七情六欲的牵绊……这些被捧上神坛的名字,撕开体面的外衣,内里和街边争吵的妇人、酒馆斗殴的醉汉,也没什么不同。
他指尖在桌沿敲了敲,发出“笃笃”的轻响,像是在给心里的算盘伴奏。既然佛伦斯的根基里就藏着这样的裂缝,那不如……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像猎人发现了猎物的弱点,兴奋又冷静。
冈比西斯最懂他这副神情,当即挑眉:“那你说说看?有什么计划吗?你这嘴角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
亚历山大闻言,将卷宗递还给她,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掌心,像有电流窜过。他端起桌上的啤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晃了晃,泡沫在杯口碎成细小的星点。他仰头饮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才慢悠悠开口,声音里裹着算计的温度:“我想,是时候介入佛伦斯那场小规模的战争了。”
“怎么介入?”冈比西斯追问,身体微微前倾,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很简单,”亚历山大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出轻响,“让我们的特工分头行动,给西佛两国王室都送去枪支和弹药,要最新款的那种,保证火力充足;还有迪纳特公爵,他不是一直想搞起义吗?给他的援助也不能少,钱、粮、武器,一样不落。”
他顿了顿,指尖在地图上佛伦斯的疆域上划了道弧线,像要把这块土地生生撕开:“这样一来,他们就能打得更热闹些。我要让这场战争拖下去,拖个几十年最好。到最后,我未来的西部边境上,就再也不会有一个统一的佛伦斯了——只会剩下一堆互相牵制的小公国、小王国,谁也别想再成气候。”
冈比西斯听完,瞳孔微微一缩,端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她沉默了几秒,才哑着嗓子确认:“你想……拆散法兰西王国?”
亚历山大又抿了一口啤酒,酒液在舌尖泛开微苦的滋味。他抬眼,那张素来被赞为“上帝杰作”的脸上,忽然漾开一丝邪魅的笑,眼角的弧度像淬了毒的弯刀:“的确。”
话音刚落,冈比西斯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惊讶,反倒透着几分与有荣焉的兴奋。她放下酒杯,快步走向亚历山大,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为这场阴谋伴奏。她俯身,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带着酒气的吻落了下来,热烈得像要燃烧起来。
几分钟后,两人额头相抵,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冈比西斯舔了舔唇角,眼底闪着跃跃欲试的光:“等着吧,今晚就给战地特工发消息。”
亚历山大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我的执行力,果然和我一样出色。”
冈比西斯转身拿起卷宗,指尖在封面上敲了敲:“那我先去处理了,你慢慢喝。”她走出门时,裙摆扫过墙角的阴影,像一只衔着密令的夜枭。
亚历山大独自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又给自已倒了杯啤酒。窗外的月光落在酒杯里,碎成一片冰冷的银。这场旨在撕碎佛伦斯的阴谋,才刚刚写下第一笔,而他知道,接下来的几十年里,这片土地上将燃起永不熄灭的战火,直到所有的统一意志,都被消磨成灰烬。
教皇朱利叶斯站在拉穆大圣殿宫殿的阳台上,白色的教袍被圣城的风掀起一角,像一面即将宣战的旗帜。阳台下,数万名支持者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广场,黑色的人头攒动着,像涌动的潮水。他们手里举着圣架和圣像,低声的祈祷汇成嗡嗡的声浪,在大理石柱间回荡。
对于拉穆教世界的诸多统治者而言,教皇今天要讲的内容,他们早已从密探那里得知——无非是针对那个东方的“异端国王”。但对于广场上的普通民众来说,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惊雷般炸响在头顶。
教皇缓缓抬起手,广场上的声浪瞬间平息,只剩下风卷动旗帜的哗啦声。他俯视着脚下的人群,往日里温和如羔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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