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0开拔(3 / 4)
火药连弩,另外一批“重家伙”也很快被安置妥当——140门刚从赞赞军工厂造出来的12磅火炮。
这些火炮被小心翼翼地推到战壕线的后方,炮身被抬高到足以越过战壕顶部的高度。
即便在这样的角度下,炮口依然能够精准地瞄准维罗纳城墙上的防御工事。
很少有人知道,这些12磅火炮的设计灵感,来自亚历山大脑海中一段模糊却清晰的“前世记忆”——那是一种名为M185712磅火炮的武器。
亚历山大借鉴了它的核心结构,保留了其最显著的优点:用途广泛。
它既可以作为野战炮,平射敌人的冲锋队列;也可以作为榴弹炮,以高抛物线的轨迹,向敌人的防御工事发射弧形炮弹。
这种设计,让这些火炮在攻城战中拥有了无可替代的优势。
幸好前世亚历山大是学化学的,对火药有一定研究,可以配比出不错的火炮黑火药。
然而,当所有武器都架设完毕,炮口齐刷刷地对准维罗纳城墙时,亚历山大却没有下达炮击的命令。
事实上,他想等到第二天再开始进攻。
毕竟,他有的是时间——维罗纳城已是囊中之物,不必急于一时。
更重要的是,他希望他的士兵在进行这场艰苦的围攻战之前,能得到一夜充足的休息。
连续几天的行军和营地搭建,早已让许多人疲惫不堪。
相反,在攻城营地的框架基本搭建完毕后,亚历山大让人吹响了集合的号角——不是作战的号角,而是开饭的信号。
和往常一样,今天的军粮是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麦粥。
粥里塞满了切得细碎的牛肉、洋葱和蘑菇,熬煮得软烂,香气在营地的上空弥漫开来。
负责分发食物的炊事兵们用大木勺将粥盛进每个士兵的陶碗里,动作麻利而均匀。
虽然每份粥的份量不算多,勉强够一个成年士兵果腹,但胜在管饱,而且准备起来相对容易,能在短时间内供应五万大军。
士兵们捧着陶碗,或蹲或坐,大口大口地吃着。
热粥滑进胃里,驱散了行军的寒气,也让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亚历山大没有独自回到帐篷用餐,而是走到士兵中间,接过一碗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粥,蹲在一个年轻的新兵身边,和他一起吃了起来。
他偶尔会问几句新兵的家乡,听对方局促地回答,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这是他鼓舞士气的方式,简单,却有效。
与士兵们一起用完餐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营地里点燃了火把,橘红色的光芒照亮了帐篷的轮廓,远处传来士兵们低声的交谈和武器碰撞的轻响。
亚历山大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回到了自已的帅帐。
帐内的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木桌、几把椅子,以及一张铺在地上的行军床。
他卸下头盔,随手放在桌上,然后开始一件一件地脱盔甲——胸甲、肩甲、护腿,每卸下一件,都能听到金属与地面碰撞的沉闷声响。
盔甲上还残留着白天行军时沾上的泥土,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汗味。
脱完盔甲,他只穿着一件贴身的粗布内衣,疲惫地爬上了行军床。
身体刚一接触床板,一股浓重的倦意便席卷而来。
他闭上眼睛,准备就这样睡去,直到明天的进攻号角响起。
就在这时,一段特别的记忆,毫无预兆地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是他离开赞赞都城,率军出征前,与妻子、孩子告别的时刻。
记忆中的场景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他身披那套今天刚脱下的青铜盔甲,站在宫殿的庭院里,紧紧拥抱着年幼的儿子。
儿子才两岁,个子还不到他的腰,小小的手臂环着他的腿,脑袋靠在他的盔甲上,发出轻轻的“咚咚”声。
虽然年纪尚幼,但儿子却用一双清澈得像泉水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他。
那双眼睛里没有孩童的哭闹,反而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理解——仿佛他知道父亲要去做一件很重要,也很危险的事。
在亚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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