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4一跃之上(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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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其中之一,他正坐在一个弹药箱上,手里拿着一个不锈钢野战杯,小口啜饮着温热的咖啡。

他的目光扫过战壕里的士兵,确保没人偷懒,防御区域始终处于可控状态——这是他作为指挥官的职责。

约翰以优异的成绩从军官训练营毕业,曾梦想着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建立功勋,可没想到,自己会被派到这样一个几乎无人问津的后方阵地,每天对着空旷的荒原发呆。

而他的那些同窗,此刻多半正在前线与一波又一波的中世纪士兵浴血奋战,光是想想,他就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沮丧。

约翰一边在心里哀叹自己的处境,一边强迫自己履行职责。

他放下咖啡杯,站起身,拍了拍沾在制服上的尘土,探出头,越过沙袋堆,望向远方的无人区。

就在这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片闪闪发光的东西,像突然涌现的铁海,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虽然距离很远,但那绝非自然形成的景象。

约翰立刻警觉起来,迅速从腰间掏出望远镜,调好焦距,紧紧贴在眼睛上。

望远镜里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一支庞大的军队正浩浩荡荡地向这边推进,人数少说也有十万。

他们高举着各式旗帜,红的、黄的、蓝的,在风中猎猎作响,其中尤以蒂尔王国的金色雄狮旗最为醒目。

士兵们身着各式各样的盔甲,有的是厚重的板甲,有的是链甲,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步伐整齐,像一股黑色的洪流,正朝着赞赞士兵的防御阵地压过来。

约翰的手微微颤抖,咖啡杯从手中滑落,“哐当”一声掉在战壕底部的泥土里,滚烫的咖啡溅湿了他的靴子,但他浑然不觉。

约翰上校的瞳孔骤然收缩,当他看清望远镜里那片黑压压的敌军阵列时,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手中的不锈钢杯“哐当”一声坠落在泥泞里,滚烫的咖啡溅在军靴上,带来一阵刺痛,可他浑然不觉——恐惧早已麻痹了感官。

他猛地伸手去摸枪套里的信号枪,手指却抖得像风中的枯叶,好几次都擦过枪身却抓不住。

“该死!”约翰低骂一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进衣领,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终于抽出信号枪时,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可摸索信号弹的手却不听使唤,那枚红色的信号弹像长了脚似的,从颤抖的指尖滑落,“噗通”一声掉进战壕底部的烂泥里,瞬间被黑褐色的泥浆吞没。

约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跪进泥里,制服的裤腿沾满了腥臭的污泥,他却顾不上擦拭,双手疯狂地在泥里刨挖。

指甲缝里塞满了湿泥,指尖被碎石划破也毫无知觉,直到指尖触到那枚冰凉的金属壳,他才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将信号弹攥在手心。

浪费的这几分钟,仿佛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约翰哆嗦着将信号弹塞进枪膛,手臂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砰”的一声,红色的信号弹拖着尾焰冲上蓝天,在高空炸开一朵刺眼的红花。

战壕里原本半睡半醒的士兵们被这声巨响惊醒,揉着眼睛探出头,当看清远处地平线上那片移动的“铁海”时,惊呼声、武器碰撞声瞬间炸开。

有人手忙脚乱地摸向步枪,有人下意识地缩回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慌。

约翰没有时间安抚众人,他抓起望远镜,镜片里敌军的阵线已经清晰可见,前排士兵的长矛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他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大喊:“再发照明弹!通知附近所有阵地!”

一枚、两枚……九枚照明弹接连划破天际,将灰蒙蒙的天空照得如同白昼。

每一次光亮闪过,都能更清楚地看到敌军推进的速度,他们像潮水般涌来,密密麻麻的身影几乎覆盖了整个视野。

“装填武器!各就各位!”约翰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敌人已经逼近,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或沧桑的脸,“记住,如果我们失守,格拉纳达就会沦陷,拉穆教徒会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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