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乌拉那拉,系统逼认姐(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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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国家古籍修复中心,整栋楼静得只剩应急通道指示灯的微弱嗡鸣,唯有苏清颜所在的工作室还亮着暖黄的灯。这盏灯是她特意申请更换的,冷白光太刺眼,修古籍得用这种像晒过太阳的光线,才能不损伤脆化的纸页,也能让她在长时间专注里少些眼疲劳。

她坐在梨木修复台前,后背挺得笔直,右手捏着一支比牙签还细的羊毫笔,笔尖蘸了点刚调好的浆糊。浆糊是按宋代《营造法式》里的古方配的,加了晒干的茯苓粉,闻着有股淡淡的药香,黏性刚好能粘住《时空遗卷》边缘的碎纸,又不会在干燥后变硬开裂。这卷古籍是上周从海外拍卖行拍回来的,纸页黄得像存放了多年的陈皮,边缘碎得跟蒲公英绒毛似的,稍微一碰就可能掉渣,上面还留着几处浅金色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没人知道这纹路到底是装饰,还是藏着什么秘密。

“就差最后一点了。” 苏清颜盯着纸页上的破损处,睫毛轻轻颤了颤。她左手食指指尖按在纸边,那指尖带着常年握笔磨出的薄茧,力道轻得像怕惊醒沉睡的蝴蝶。羊毫笔在她手里稳得惊人,笔尖精准地蹭过断裂的纤维,将一丝半透明的补纸粘上去,动作慢得像在绣一朵看不见的花。工作室里没开空调,只放了台老式台扇,风叶转着圈吹,把桌上摊开的宣纸吹得轻轻打卷,也吹起她额前的碎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有点痒,她却没工夫抬手拂开。

作为 23 世纪最年轻的 “金牌古籍修复师”,苏清颜的名字在业内几乎是 “稳” 的代名词。去年修复一本唐代手写佛经,她用镊子夹着比头发丝还细的金箔,在放大镜下补了整整三天,连眼睛都没眨几下,最后补好的地方,连老专家都得凑到跟前才能看出痕迹;有次博物馆送来一本被虫蛀得千疮百孔的清代商铺账本,她凭着对清代记账格式的熟悉,硬是把缺失的数字、人名都补了回去,后来核对馆藏的原始凭证,居然一个字都没差。

别人总说她 “活得太轴”,二十出头的姑娘,放假不约会不逛街,天天泡在满是旧纸味的修复室里,连朋友圈都全是 “今日修复进度”“古纸配方调整记录”。可苏清颜不觉得枯燥,她摸着那些带着历史褶皱的纸页,就像在跟千年前的人对话 —— 比如这本《时空遗卷》,纸页上还留着淡淡的松烟墨香,说不定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个人像她这样,坐在灯下,一笔一划地在上面写字,或许还跟她一样,为了补好一个破洞,屏息凝神好半天。

“成了!” 苏清颜轻轻舒了口气,放下笔,伸手去拿旁边的吸水纸,想把补好的地方压平,防止浆糊干了之后起皱。可就在她的指尖刚碰到吸水纸的瞬间,《时空遗卷》上的浅金色暗纹突然亮了!

起初只是星星点点的光,像夏夜里落在纸上的萤火虫,可下一秒,光点就连成了线,在纸页上织成一张发光的网,暖黄色的光瞬间铺满了整个修复台,连空气都好像被染成了金色。苏清颜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往后缩,可身体却像被什么东西牢牢吸住了,脚像钉在地上似的,动都动不了。

光越来越亮,刺得她睁不开眼,耳边还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 像是很多人在低声说话,又像是风吹过老树林的呼啸声,还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各种声音搅在一起,听得她脑子发晕,太阳穴突突地跳。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被拉扯,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眼前的修复台、笔架、装浆糊的青花瓷小碗开始变得模糊,最后全被白光裹住,连手指都看不见了。

“我的遗卷还没压平……” 这是苏清颜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

再次睁开眼时,苏清颜是被一股檀香熏醒的。

不是修复室里旧纸和浆糊混合的味道,是一种温温润润的香,像是把晒干的檀香木放在小火上慢慢烤,又混了点蜂蜜的甜,闻着让人心里发暖,连之前被拉扯的酸痛都好像缓解了不少。她费力地眨了眨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最先看到的是头顶的锦帐 —— 宝蓝色的帐子上绣着缠枝莲纹样,线是用真金线勾的边,阳光透过帐子的缝隙照进来,把金线照得闪闪发亮,帐子边缘垂着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几颗珍珠碰在一起,发出细碎的 “叮咚” 声,像小雨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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