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安的急板·双城双城(4)(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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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门票,沈列把他的工作证给我了。他现在跑去校学生会混了。”何洛兴致勃勃讲了学校里眾多新闻、应接不暇的讲座,亲眼看见商业、演艺、文化各界名人。她又问,“对了,你们那边的社团没有去拉新生吗都没听你说过。”

“我对社团、学生会什么的不感兴趣,也特別不想去给某些学生官僚捧场。”

何洛忍不住笑,“也有为民请命的干部,对不对,章、大、班、长”

“其实很累。我想我不大適合。”章远顿了顿,“你知道,我其实是个散仙,不大喜欢这些条条框框。我整天嬉皮笑脸、玩世不恭,而且又懒又没时间观念也不善於团结在辅导员周围,入党也不积极被迫辞职是早晚的。”

“很深刻的自我批评啊。”何洛说,“其实学生会和社团组织的活动也很多,不都是官僚。”

章远又补充了一句:“生活精彩的只是你们学校,我们这边比较无聊。”气氛突然凝滯,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期中考试接踵而至,何洛无暇分身,也没有章远的音讯。

原来,他还是介意学校之间的差异。何洛有些黯然。莫非两人之间的对白,再不可能如高中一样隨心所欲

或许他也在期中考试。何洛预备给章远打一个电话,打算选几个话题,兜兜转转能想到的,都和学业有关。

已经彻底被考试洗脑。

故乡已经北风萧瑟,两三日后便下了那一年第一场大雪。北京依旧晴空万里,透过银杏金黄树叶的罅隙,天空更显深幽。

夜里,何洛独坐在寢室里。

临近九点时,她去电话亭前排队,哪怕跟他只讲三分钟,问问天气也好。

前面的一个女孩子似乎也是大一新生,带著哭腔形容化学实验课上如何捏碎了一只小试管。何洛听得真切,想到掌心一片片小碎玻璃,头皮发麻。对方应该是她的男友,软言安慰,女孩子哭哭笑笑地撒著娇,一会儿又压低声音窃窃地说起缠绵的话来。“想不想我啊,有没有每天抱著我留给你的熊熊”。

渐渐轻不可闻。

似乎从没有用这样娇嗲嗲的声调和章远讲过话,何洛想,不知道如果这么说,他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笑骂自己神经短路,还是会哈哈一声,然后学她的语气呢终於轮到她了。给章远打了传呼,站在小黄帽下等著回话。

有同学过生日,將一身臭汗的章远从篮球馆拉到饭馆。他被熏了一身的菸酒气,回到宿舍已经赶不及去浴室,於是打了两壶热水。在水房里洗头洗到一半,同寢室的“阿香婆”站在走廊上大喊:“你的传呼响了,北京的號码!”

章远顾不得冷热,急急忙忙隨便调了一盆水,三两下把泡沫衝掉,拿毛巾抹了两下头髮,便跑进门抢起桌上的bp机。

秋风惊起落叶,已经带著凉意。时间一分分流逝,何洛拉高衣领,望著漫天寂寥的星。

后面的男生不断问:“同学,还要多久”

“再等五分钟,好不好”

“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了,你不打,就不要占著地方。”男生开始抱怨。

“唐僧!”何洛愤愤地想。她转身说:“你是想让我等五分钟,然后说上五分钟,还是现在就打给家里,然后说上半小时嗯”她毫不客气。

“五分钟,你说的啊”他仍然碎碎叨叨。

何洛冷冷瞪一眼,他才不甘心地闭嘴。

嘀嗒嘀嗒,似乎听到时间的脚步声。男生不再抱怨,但时不时地掏出打火机,啪地按亮,照著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时间。

何洛初时愤怒,但一转念,或许他的家人或情侣也在远方焦急等待著,心便软下来。

一闪一闪,细微的火苗伶仃摇曳,终於被一阵风吹灭。

“我不等了。”她低低地说。那男生幸灾乐祸地嘁了一声。

已经二十分钟。

章远一路跑出去,刚刚下了雪,几乎没什么人在夜里吹著风打电话。他很快找到一个电话亭,塞了电话卡进去,发现机器居然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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