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封赏暗礁,羌笛声咽(2 / 3)
如…灌婴将军,勇猛善战,或可…”
“不必了。”李凌温和却坚定地打断,“灌婴将军乃汉王臂膀,荥阳更需要他。陇西残局,凌…尚能支撑。周太尉留下的五千精锐,足矣。不敢再劳烦朝廷。”
陈涓笑了笑,不再坚持,心中却已有了判断:李凌伤势极重,但掌控欲极强,不愿朝廷过多插手陇西事务。
是夜,李信设宴为使者接风。宴席简陋,却已是狄道目前能拿出的最好招待。席间,陈涓看似随意地问起狄道之战、月氏勾结的细节,尤其对“震天雷”与“酒精消毒”之事颇感兴趣。李信与作陪的淳于意(智力80)皆谨慎应对,只推说乃王爷集思广益、工匠巧思与医者经验所得,将关键之处轻轻带过。
使者车队在狄道停留三日,名为抚慰,实为观察。 陈涓查看了城防,巡视了军营,甚至“慰问”了伤兵,所见皆是惨烈景象与疲惫之师,心中那点对李凌“拥兵自重”的猜疑渐渐散去,转而多了几分真实的怜悯与轻视——如此残破之地,如此病重之主,能守住已属侥幸,焉有余力他图?
第四日,陈涓心满意足,带着对陇西“已不足虑”的判断,启程返回荥阳复命。
送走使者,李凌立刻召来李信与伤势稍愈、已能下地行走的张嶷(体质75)。
“郡守,使者带来的金帛,全部入库,登记造册。锦缎,分发给阵亡将士遗孤,制成冬衣。美酒…犒劳守城将士,每人一碗,不得多饮。”
“王爷,那…抚恤和赏功的钱粮…”李信忧心忡忡。
“我来想办法。”李凌目光转向张嶷,“派去羌地的人,有消息了吗?”
张嶷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恢复锐利:“回王爷!已有回报!烧当、先零两部首领,收下了…乌木的首级和王爷的信,但对结盟之事,态度暧昧,只言‘需与各部首领商议’。不过,他们允诺,绝不会收留月氏残党。”
“哼,滑头。”李凌冷笑,“他们在观望,看我这昭武王,还能不能撑得起陇西这片天。”他沉吟片刻,“张嶷,你亲自去一趟枹罕,李峋殉国处,就地招募羌人游勇,许以重利,组建一支‘羌骑营’,由你统领。告诉他们,只要效忠,粮食、盐铁,我李凌…少不了他们的!”
“诺!”张嶷眼中燃起战意。
又过了两日,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
一名浑身湿透、几乎冻僵的斥候被秘密带入行辕密室。
“王爷…西边…西边来的消息…”斥候牙齿打颤,递上一节密封的竹管,“月氏残党…果然…果然没去找休屠王…他们…他们绕道南下了…”
李凌瞳孔骤缩,接过竹管,取出绢条,就着昏暗的油灯细看。越看,他的脸色越是阴沉。
绢条上情报显示:月氏残党在其最后一位长老的带领下,并未北投匈奴,而是向西再向南,进入了湟中一带,与一支名为“发羌”的部落接触频繁。更令人不安的是,他们似乎带走了黑水峪中最核心的几名铸刀师和驯马人。
“发羌…”李凌指尖敲着案几,目光幽冷,“他们想做什么?帮发羌锻刀驯马,换取立足之地?然后…引羌人东进,报黑水峪之仇?”
这是一个比投靠匈奴更棘手、更长远的威胁。羌人若得利器良马,其祸患将远胜匈奴流寇。
“王爷,是否立刻派兵…”李信急道。
“不。”李凌摇头,“湟中地势复杂,发羌势力不小,我军新败,不宜远征。况且…无凭无据,贸然兴兵,只会将羌人彻底推向月氏。”
他沉思良久,缓缓道:“李郡守,你立刻从府库中,挤出五十金,一百匹绢,派能言善辩之人,送往烧当、先零二部,就说…是昭武王谢其此前相助之情。再…‘不经意’地透露,月氏残党已至湟中,与发羌过往甚密,其手中握有能锻‘百炼宝刀’的匠人…”
李信眼睛一亮:“王爷是想…驱虎吞狼?让烧当、先零去对付发羌和月氏人?”
“羌人各部,并非铁板一块。”李凌淡淡道,“宝刀…谁不想要?吞并邻部…谁不愿为?我们只需…递上一把刀,点起一把火即可。”
李信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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