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舞阳迷雾,初试锋芒(3 / 5)
快速浏览,多是些与南阳、乃至楚地方面的商业往来和寻常问候,并无直接谋反证据。但那烧焦的绢帛碎片上,残留的图案与那密记同源!
“韩公,还有何话说?”李凌冷声道。
“冤枉!冤枉啊!”韩庸涕泪横流,“这些……这些是商业往来……那绢帛……定是有人陷害……”
“看来韩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李凌站起身,“将那马夫带上来!”
受伤的马夫被搀扶进来,指着韩庸和诸葛明,激动道:“就是他们!我亲耳听到他们与那南阳人密谋!说要等汉王离开颍川,就……就起事!”
“刁奴!血口喷人!”韩庸尖叫。
诸葛明却忽然开口:“都尉,此人所言,纯属诬陷。您手中那方关键丝帛,可否再容在下一观?或许能看出些许端倪,证明我等清白。”
李凌心中冷笑,终于图穷匕见了?他想再确认那密记?他示意赵老四将丝帛递过去。
诸葛明接过丝帛,仔细观看,手指在那特殊的密记上轻轻摩挲,眼神闪烁不定。片刻后,他忽然抬头,看向李凌,语气变得有些怪异:“都尉,此密记……似乎有些特别。您……是从何处得来此物的?交给您此物之人,可曾说过什么?”
李凌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中的试探和一丝……期待?他是在确认自己是否是“自己人”?还是想套出幕后指使?
“此乃军机,岂容你探问!”李凌厉声呵斥,心中却愈发肯定,这诸葛明绝对知道这密记的来历,甚至可能本身就是那个“南阳来人”系统的一员!
诸葛明被呵斥,却不恼怒,反而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将丝帛递回:“是在下唐突了。既然如此……都尉打算如何处置我韩家?”
李凌大脑飞速运转。眼下证据看似确凿,实则缺乏最关键的、能直接定谋反大罪的铁证(如与项羽的通信)。韩家是地方大族,若贸然族诛,恐引发动荡,正中某些人下怀(无论是楚地还是汉军内部想搅混水的人)。但若轻轻放过,则后患无穷,自己也威信扫地。
必须快刀斩乱麻,既要惩处立威,又要控制影响,更要……引出更深的大鱼!
他猛地一拍桌案:“韩庸!你纵容家丁行凶,府中藏匿可疑信物,纵非主谋,亦有失察纵容之罪!本都尉依军法,暂将你收押!韩府一应人等,不得离府!待本都尉查清真相,再行定夺!”他并未直接定谋反罪,而是以“纵容”、“失察”为名扣押韩庸,软禁全府。
“至于你,”他目光转向诸葛明,“身份可疑,言行诡谲,一并收押!”
“都尉!我乃清白……”诸葛明还想辩解。
“拿下!”李凌不容分说。
亲卫上前将面如死灰的韩庸和神色变幻的诸葛明捆缚押下。
“赵老四!”
“末将在!”
“你带一队人马,留守韩府!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同时,继续搜查,但注意方式,不得扰民过度!”
“诺!”
李雷厉风行地处理完现场,带着那关键的马夫、丝帛和部分书信证据,以及被俘的家丁头目和诸葛明,迅速离开韩府,返回临时征用的县衙。
回到县衙书房,屏退左右,李凌独自对着那方丝帛和书信,眉头紧锁。事情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诸葛明的反应,那被微妙改动的密记,都指向一个更深层的阴谋。这阴谋的目标,可能不仅仅是搅乱颍川,甚至可能是冲着即将到来的曹参、萧何势力,或是……直接冲着对他寄予厚望的张良,乃至汉王刘邦本人!
自己无意中,可能截断了一条重要的阴谋线,但也可能打草惊蛇,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他必须立刻将情况密报给张良!但如何传递消息?通过丰沛商社?那密记出现问题,商社内部还可靠吗?
李凌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他取出一张空白绢帛,以张良单独授予他的最高级别密码(与商社通用密记不同),快速书写了一份密报,详细说明了舞阳之事、诸葛明此人的可疑、以及对密记被篡改和内部可能出问题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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