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秋防暗备,京华波谲(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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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边境的军情更加错综复杂,暗藏机锋。

最新的密报提到,皇帝病情依旧反复,但近期似有稳定迹象,甚至过问了几件积压的政务。然而,朝中关于立储的暗流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因皇帝病体的些许“好转”而变得更加微妙。梁王刘武依旧频繁出入宫禁,侍奉汤药,在窦太后的支持下,其门下宾客与部分朝臣往来更加密切,“贤德”“长君”的议论甚嚣尘上。而几位年长皇子的母族和外家,如栗姬、程姬等,亦不甘示弱,暗中串联,结交勋贵,双方明争暗斗,日趋激烈。

更让李玄业目光微凝的是,密报中提及,近日有御史风闻奏事,弹劾某位边镇大将“拥兵自重,结交朝臣,其心叵测”,虽未点名,但其矛头隐隐指向权重北疆的骠骑大将军。而几乎同时,又有几位与梁王过从甚密的官员,在公开场合盛赞李玄业“忠勇体国,乃国家柱石”,呼吁朝廷应“充分信重,假以便宜”。

这一贬一褒,看似矛盾,实则包藏祸心。贬者,是试图在皇帝和朝臣心中种下猜忌的种子;褒者,则是要将北地李氏与梁王进行捆绑,若他日梁王得势,北地或可得利,但若梁王失势,或者皇帝对梁王心生忌惮,则北地必受牵连!这是赤裸裸的离间和绑架!

“勃兄,公孙先生,你们如何看待长安这番动静?”李玄业将密报递给周勃二人,语气平静无波。

周勃看完,须发微张,怒道:“王爷!此乃小人构陷之举!分明是有人见王爷在北疆站稳脚跟,深得军心,便欲行挑拨离间之计!尤其是那梁王一党,其心可诛!竟想将王爷绑上他们的战车!”

公孙阙则更为冷静,捻须道:“王爷,此事棘手。无论辩解还是附和,皆会落入彀中。为今之计,唯有……置之不理,我行我素。王爷只需一心一意,整军备胡,确保北疆无虞。只要边关稳如泰山,任何谗言,皆如水上浮萍,无根自散。至于梁王……其势虽炽,然陛下圣心独运,储位归属,犹未可知。我北地,绝不可轻易涉足其中!”

李玄业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公孙先生所言,深合我意。长安的风,愿意怎么吹,就怎么吹。我北地,只认陛下,只守国门。传令‘潜渊’,日后此类朝堂纷争信息,可报,但不必深究,更不可与之有任何牵扯。所有奏章,只言军务边防,民生稼穑,绝不涉及立储一字!对梁王方面的任何示好,一律以礼相待,但保持距离,不即不离。”

他走到窗前,望着塞外湛蓝的天空,声音低沉而坚定:“如今匈奴大军压境在即,此乃心腹大患。若北疆有失,则万事皆休。至于长安……待我破了胡虏,献俘阙下,届时,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这道指令,再次明确了北地的立场:超然于帝位之争之外,以实实在在的边功来自保。这是目前最稳妥,也最符合臣子本分的策略。

而在那九天之上的紫霄宫中,李凌的神念清晰地映照出下界的气运变化。他“看”到北疆上空,那代表汉军的赤金气运,因积极的战备和李玄业“主动进取”的方略,而变得更加“凝实”与“锐利”,如同张开的弓弦,蓄势待发。而来自匈奴方向的暗红气运,则“汹涌澎湃”,带着“贪婪”与“暴虐”的气息,不断冲击着边境线。

同时,他也“看”到长安上空气运的“混乱”与“纠缠”。代表梁王的暗金气运与几位皇子的明黄气运相互“挤压”、“侵蚀”,而那道最主要的、代表景帝的明黄气运,则显得“摇曳不定”,时而“明亮”,时而“晦暗”。那几缕试图牵连北地气运的暗金丝线,因李玄业的“冷静切割”而未能得逞,北地的赤金气运依旧保持着相对的“独立”与“纯净”。

“业儿能于内外交攻之际,持定本心,明辨大势,以边功为立身之基,此举大善。”神帝心中默许。他的干预,在此刻更侧重于“顺势利导”。他让几名北军派出的斥候,在穿越一片沼泽时,“幸运”地发现了一条更干燥隐秘的小路,提前发现了匈奴游骑的踪迹;他让负责打造“猎胡游弈”所需特殊箭簇的工匠,“偶然”改进了淬火工艺,使箭矢更加锋利耐用;他让一股有利于汉军防守的东南风,在匈奴可能发动进攻的几日里,“恰好”持续吹拂。

对于长安的暗流,神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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