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5章 命界新生（2 / 3）

一切。

沈芷安被震得倒退数丈，脚下的地面早已不存在，她悬浮在命流之间，周围是一层层崩塌又重生的星环。每一颗星，都曾是某个生命的命格，如今却被撕扯进这场光暗对抗之中。

她抬头，只见风夜的身影立于光之中央。

他的身后，万千命纹如瀑布般坠落，编织出一张闪烁着无数命星的光之网，那是他以自身意志铸成的“逆命界”。

而在他对面，虚空深渊中浮现出一尊无法形容的庞然存在——

那不是人，也非神，而是“意志本身”。

它无形无状，却能让所有存在在感知到的瞬间生出“顺从”的念头。

——那是命的最初之源。

它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如同亿万魂魄在同一时间低语：

“汝以逆为心，妄图重塑命之秩序。然，命自恒古至今，唯吾为本。风夜——汝不过是命所选之徒。”

风夜抬眸，眼中没有恐惧。

“被选的，是曾经的我。如今，我选择命的结局。”

他伸出右手，一柄由命光凝成的剑缓缓浮现。

那剑没有形，却在每一瞬都在重组与毁灭。它的每一寸剑锋，都是众生命运的投影。

风夜握紧剑柄，淡淡开口：

“既然你是命的源头，那我便以命的尽头，斩你。”

命光陡然暴涨，整片命界为之震动。

“愚昧。”那“真命之源”声音如深渊低吟，随即伸出一只由黑雾凝聚的巨掌。

那掌心如宇宙般无边，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量，一抓之下，数十万颗命星瞬间崩裂。

沈芷安惊呼：“那是……万界生灵的命格！风夜，不能让它吞噬——！”

风夜目光如火，双手合十，一声低喝：

“以众命为界，以逆意为锋——命界剑阵，启！”

万千命星被他重新拉回轨道，化作一道道光环环绕在他周围。

那一刻，他整个人似与命界融为一体，成为了它的灵魂。

巨掌与剑光相撞。

轰——！！

整个命界都在碎裂，空间一寸寸塌陷。

沈芷安被冲击卷入混沌流中，身体被命光包裹，陷入昏迷。

当她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已不在命界，而是在一片光影交织的梦境中。

四周漂浮着无数光影碎片，那些碎片像是……风夜的记忆。

——幼时的他，孤独地坐在风雪中，背后是一座早已被烧尽的家。

——青年时，他被命师带走，被告知“你的命格异数，将来必为命界之主。”

——而在那之后，是无尽的杀戮、命劫、与轮回。

沈芷安缓步走入光影深处，看到了最后一幕——

一个身影，立在镜面前，冰冷地问道：

“若命注定我必须杀尽天下才能守命，那这命，还算命吗？”

那声音带着少年般的倔强，却也有天崩地裂的孤独。

而镜中的倒影，却不是“风夜”，而是——“命”。

沈芷安心口一紧：“这……难道是风夜的前世？”

忽然，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虚空中传来：

“是。那一世，他并非命之逆，而是命之本。”

沈芷安回头，竟看见一个与风夜极其相似的人影。只是那双眼眸，没有情感，只有无尽的理智与冷漠。

“你是谁？”

“我是风夜——也是命。”那身影平静道，“他不过是我分裂出去的一缕意志，为了体验众生的苦，为了寻找‘命’之外的意义。”

沈芷安怔住：“那现在，他……在与谁战？”

那人缓缓抬起手，指向梦境之上：

“与自己。与曾经的我。”

——轰！！！

梦境震碎，沈芷安猛然惊醒，重新回到命界战场。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