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3章 破局者的代价（2 / 2）

塌，前功尽弃。

“芷安……”

风眠月跪倒在虚空，泣不成声。

——

沈芷安望着她，心底似有万箭穿心。

她何尝不想继续与风眠月并肩，走完未来的路？

但她更清楚，若无她这一份代价，所谓的“真解”，不过是昙花一现。

——

天地的崩塌感愈发强烈。

她的身影已虚弱到几乎透明，整个人随时可能彻底化作光尘。

就在此时，天枢意志的声音再度响起：

“沈芷安。”

“你可悔否？”

“若悔，仍可选择旧路，回归执子。”

“你便能存活，仍可掌命。”

“只是，那时，芸芸众生将再度归为棋子。”

“你，如何抉择？”

——

沈芷安闭上眼，长长吐出一口气。

片刻后，她睁开双眸，眸光坚定如初。

“我既落子，便无悔。”

“我宁可消散，也不愿众生为棋。”

轰！！！

随着她话音落下，天地轰然一颤！

她的身躯彻底化作漫天光尘，随风飘散。

风眠月眼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芷安！”

——

光尘弥漫天地，化作点点星辉，洒落万界。

万族之中，凡被棋局囚困者，皆在此刻感到体内多了一股说不清的力量。

他们仿佛多了一枚属于自己的“子”。

一枚能为自己落下的子。

——

这是沈芷安以自己为代价，换来的众生自由。

她消散了。

但她的“道”，却融入了天地，长存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