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劝诫(1 / 2)
“公输大爷,您这是在折腾啥?”秦渊看着院角挂着的惩戒木牌,又想起近日常见的仆役战战兢兢的模样,满是疑惑地问道。
公输仇正捏着一块肥嫩的猪头肉往嘴里送,闻言抬手指了指厅堂外悬挂的匾额。
他挑眉放下筷子,语气带着几分理所当然:“老夫自然是帮侯爷整治家风。这匾额是圣人亲题,鬼谷学派向来以谨严立世,府里若连基本规矩都没有,岂不是辱没了这份名声?”
“可您把府里人挨个得罪遍了?”秦渊皱着眉,“往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您就没琢磨过怎么收场?”
公输仇却满不在乎,端起酒盏抿了口果酒,惬意地哈出一口气,酒气混着肉香散在空气中:“侯爷放心,老夫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眼下他们或许怨怼,可日子久了,自然会明白老夫的良苦用心,将来少不了要感激我。”
秦渊听得目瞪口呆,盯着公输仇那张理直气壮的脸,心里想着,这老头的脑回路有些清奇,把人得罪得底朝天,还盼着人家回头谢他?
换作是自己,怕是早有杀了对方的心思。
他摇了摇头,没再多说,只叹了口气转身往厨房去。灶上早已架起陶锅,里面熬着的皂角胶正冒着细密的热气,他又往里头撒了些磨好的薄荷粉与苦参粉,搅拌均匀后,盛在瓷碗里端了出去。
萧猎正把红肿的手泡在溪水里,手背的红疹子还泛着水光,可那钻心的痒意只是稍减,依旧折磨得他频频皱眉。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见秦渊,“阿闵,我遭了那老头暗算!”
“萧大哥,消消气。”秦渊蹲下身,把瓷碗递到他面前,“公输大爷的性子你也知道,我眼下也没法子硬拦着他。”
说着,他用竹片舀起温热的皂角胶,小心翼翼地往萧猎的手臂和手掌上抹——胶液带着薄荷的清凉,刚触到皮肤,萧猎就忍不住“嘶”了一声,随即又皱着眉问:“你这是做啥?涂这黏糊糊的东西能管用?”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保准不痒。”秦渊一边抹匀胶液,一边道,“回头我给你写个方子,你去药铺抓些药煎了喝,能好得快些。”
“嗨,不用这么麻烦!”萧猎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不就是被虫子咬了两口?忍忍就过去了,哪用得着吃药。”
“洋辣子的绒毛可不是小事。”秦渊加重了语气,“若是残留在皮肤里,痒上三五日都是轻的,万一抓破皮感染了,可有你受的。”
说话间,萧猎皮肤上的皂角胶已渐渐干透,形成一层厚厚的透明胶膜。
秦渊看准时机,一手按住他的胳膊,另一手猛地抓住胶膜边缘,用力一撕——只听“哗啦”一声,胶膜连带着粘在皮肤里的洋辣子绒毛被一并扯下。
萧猎先是下意识地绷紧身子,随即就舒爽地喟叹一声:“哎哟!舒服!”
秦渊见他舒展了眉头,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兑票,递到他面前,认真道:“萧大哥,让你受这委屈,是我的不是,这点银子你拿着,回头买点酒肉解解气。”
“唉!你这是作甚!”萧猎急忙摆手,把兑票推了回去,“咱们兄弟之间,哪用得着这个?再说了,不过是受点小罪,哪值得你这么破费?你要是真过意不去,不如晚上陪我喝两盅,比啥都强!”
秦渊坐在他身边,叹气道:“萧大哥,长安比不得江州,咱们兄弟们私底下如何都行,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稍微收敛点。”
“现在这样多好!”萧猎猛地坐直身子,眼里瞬间亮了,“你看,每天天不亮,一百多个莫家卫就聚在演武场晨练,铿锵吾合,喊杀声能传半座山,练完了还能互相切磋两手,比在长安城里憋得慌强多了!夫人怕咱们闷得慌,前些天还特意给我安排了烈酒工坊的活计——搬酒!你别瞧这活累,我乐意干!”
“那工坊里的酒刚蒸馏出来时,香气能飘出二里地,我每次搬完酒桶,手上都沾着酒气,洗都洗不掉。最妙的是,夫人特许了,晚上能捎一小盅精酿酒回我那小院。你是没尝过,那酒烈得够劲,抿一口能从喉咙暖到肚子里,再就着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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